(' 宁就范拼尽全力,赶了过来。
看到宁拙四肢俱全,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宁拙连忙跑到宁就范的面前,脸上仍旧苍白:“老祖宗,杨婵玉袭击我们!幸赖有油光水滑符,我侥幸得脱。但、但郑箭他……”
刚说到这里,又一金丹修士飞降而下。
“郑箭!”他低喝一声,悲怆至极。
乃是郑家二祖之一的郑单镰。
他神识扫遍郑箭全身,确认后者死得不能再死,悲伤的神情立即被愤怒、仇恨替代。
“是谁,是谁杀了我族英才?!”他低吼着,死死瞪着宁拙。
宁拙连忙退缩到宁就范的身后,只露出个大脑袋瓜来说:“是、是不空门的杨婵玉!”
宁就范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为宁拙遮挡住郑单镰的威压:“郑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凶手复仇。你堂堂金丹,大族老祖,岂能为难一个炼气小辈?”
郑单镰咬牙,额头冒出青筋,心中顿时产生一股暴躁的杀意。
这时,郑双钩也飞临到了凶杀现场。
他直接落在地上,俯身下蹲,探查郑箭的详实情况。
“他的魂魄没了,只余下肉身。”
“肉身……心脏破灭,生机全无!”
郑双钩微微摇头,长叹一声。
郑单镰断喝:“宁拙小儿,快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细节都不能疏漏,否则我拿你是问!”
宁就范法力鼓涨起来:“郑兄,我知你悲痛。”
“但我族宁小慧,不也在日前陨落了么?”
“你我两家的处境是相同的!”
“宁拙不是犯人,他这一次只是因为我赠予的宝符而捡回一条命。”
郑双钩插言,对郑单镰道:“兄长,暂息雷霆之怒。我们和宁家乃是盟友,不是仇敌。”
郑单镰狠狠喘息,双目充斥血丝,好不容易按捺住了怒火。
宁就范这才稍微让开一个身位,微微转身,用轻柔的语气,对宁拙道:“说吧,小拙,尽量不要漏掉一点细节。”
“是,老祖宗。”宁拙连忙叙述了当时情形。
郑单镰眉头大皱,郑双钩则面无表情。
快说到结束时,一道虹光从远处飞来,落到这里,化为一金丹修士——朱玄迹。
“朱大人,你总算来了!”郑单镰之前就发了飞信。
郑双钩则道:“神捕大人,我族天才陨落,正需要您来施展手段,缉拿真凶!”
朱玄迹迅速扫视了现场一眼,瞥了一下郑单镰,看向郑双钩:“我是刚刚去了另一处案发之地。”
“周家那边也出了事情。”
“孙灵瞳忽然出现,袭击了周柱、周泽深。”
郑双钩:“哦?”
郑单镰:“可是周家的两位天才也陨落了?”
朱玄迹摇头:“应当说,熔岩仙宫救了他们俩,孙灵瞳虽是筑基,但被仙宫环境压制。周泽深轻伤,周柱重伤濒死。当时的情形,可谓危在旦夕。”
郑单镰冷哼一声:“周家没有死人,我们郑家却是没了一位天才后辈!”
朱玄迹微微皱眉,只道郑单镰心情悲愤,因此语气很冲。他不搭理郑单镰,只环顾左右,落足现场,走了许多步。
期间,他眼冒金芒,施展了追根溯源之法。
一瞬间,他看到了郑箭被洞穿心脏的情形。
那柄血淋淋的刀,在朱玄迹的视野中,成为一个特写。
朱玄迹叹息一声:“这应当是杨婵玉的兵器——夺魄含光刀。”
“此刀使用时,气息极度内敛,威能可以不断叠加。配合杨婵玉的老蝉功,一旦积蓄得久,施展出来,威力极大!”
“中刀之人,往往魂魄会被刀身撕裂、侵夺一部分,十分阴损。”
“郑箭只是炼气期,中刀之后,整个魂魄都被侵夺了。”
分析了这一通,郑单镰怒吼一声:“杨婵玉!你堂堂金丹,却偷袭一个炼气小辈,简直是不要面皮!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朱大人,快快追踪上去,寻得凶手,让我用镰刀痛饮仇敌鲜血!”
朱玄迹却摇头:“不空门的手段非凡,那杨婵玉和孙灵瞳一样,争分夺秒地动手。时限一到,不管情况如何,果断撤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如何能追到?”
“啊!”郑单镰气得大吼。
郑双钩眉头大皱,隐隐察觉到郑单镰的情绪不对,连忙走到他身边进行安抚:“兄长,万望冷静!”
“就算朱大人有了线索,也可能是对方故意遗留,要引我们踏进陷阱中去的。”
“不空门还是邪宗大派,又潜藏在我火柿仙城多年,绝不可轻视。”
说到这里,郑双钩又暗中传音:“兄长,若是我们和杨婵玉对上,我们郑家就同时招惹两大超大门派了。”
“万望你冷静,冷静啊!”
郑双钩一番苦劝,这才让郑单镰收敛了怒意。
郑单镰看向朱玄迹,恨声问道:“朱大人,情形如此,王室还不出手吗?”
“我想郑家,自结盟以来,甘附骥尾,听从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