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贺候不过是个被我利用的棋子,我才是你们要找的煌阑。” 贺亭衍一直保持淡漠冷静的神情终于变得慌乱,“江敬舟!” 然而威胁的话音刚落,便听那坐在墙头的江敬舟更为气人地说道:“咱们暂且不说妖论,就说我们这位‘爱民如子’的陛下。我若是拿这些百姓的命相要挟,想必一定会听话地放人吧?” 如此一来,这些原本拿来威胁贺亭衍的百姓,反倒借此成了威胁煌莽的利器。 “想不到这人小时候浑,到如今竟变得更甚!” 江敬舟听得好笑,把手里颠着的炸药翻转按倒在墙头。只这一下动作,便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煌莽看的脸色凝重,企图私下让人从江敬舟瞧不见的地方动手。只是吩咐的话还未说完,便见江敬舟用拿着钥匙的手指着他,说道:“想说什么?偷袭吗?也是,毕竟暗中偷袭在将罪名嫁祸他人这招,你们早就已经用惯了。” 见煌莽不再有小动作,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院子里的百姓,“你们说得不错,我爹确实是个大好人。逢年过节施粥救人不计其数,私下帮着穷苦人家渡过难关的更是数不胜数。” “可那又如何,好人没好报啊,还不是照样死于非命。不知在这儿的诸位可还记得当年我四海镖局的惨案?在大火中被贺候搜出来的狼刀,现下可都拿在当今陛下暗卫的手中。 站在百姓之中的煌三桑冷静下来,对江敬舟说道:“赶紧把东西放下,你这又是做什么!叫煌阑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手里的钥匙……你是当年偷盗赈灾银的贼?” 煌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护着的康潮厉声道:“简直是妖言惑众,胡说八道!” “不会吧?这可是陛下的护卫……” “不至于吧,偷盗了还能在泛安待这么多年?看起来也不像啊。” 江敬舟嗤笑一声,说道:“陛下现在一定在想,不如直接承认沙狼是你派遣的,而后说我父亲就是当年偷盗赈灾银的贼,杀了也是替天行道。 “三年前,泛安中私下被允许活人女子陪葬成阴亲的事,想必诸位到如今都还记得。可为什么自打当年被爆出青楼女子因此复仇一案后,便再也无人敢拿活人陪葬?是幕后之人怕被报复所以不敢吗?” 贺亭衍做过的事还不止这些,他用私款救济灾民被当作了理所应当,替受冤之人翻案被当做了吃人心的妖。郸石安之行,更是差点将自己的血抽干救了满城百姓。倘若这样的人是妖邪,那么在这世间,我们这些所谓的人又算是什么?” 有时候人一旦激动就会变得无法理性思考,而眼下被逼急眼的康潮便是如此。这话原是为了提醒众人,死去的都是本就该死之人,却殊不知反倒成了间接承认刨心案真的与陛下有关。 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应道:“是啊,那赵将军家的家眷被杀害时,还有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呢。贪污之罪确实不小,倒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屠了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