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不了我至少不会害我!” “贺亭衍……唔……” 他想抗拒,却浑身酸疼无力推不开这人的钳制。白粥进了喉咙,无法呼吸后难耐的猛咳了起来。 江敬舟眼眶酸涩地看向这个与平日判若两人的贺亭衍,沙哑着问道:“你早就讨厌我了,讨厌到恨不得让我去死。” 江敬舟听不到回答,无力地靠在床角,“贺亭衍,我不欠你的……你可以,不必做那些让我误会的事。” 江敬舟忽然从后抱住了他,哑声道:“我再陪你一晚,你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能杀了沙狼为我爹报仇,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我绝不会打扰你,好不好?” “我如今没什么能给的,你也给过我工钱,就当是扯平了。” 贺亭衍拽住他的手,猛地将他推开,“你把自己当什么人。” 疫症 “不喜欢就别招惹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利用我……” 没什么可辩驳,也没什么可解释。 江敬舟起初还要反抗,但慢慢地连最后一点儿力气也没了,只任由贺亭衍摆布。 为防止江敬舟逃脱,他只能将其手脚再次捆缚,而后才出门。 街边两侧有不少盖了草席的尸体,无枝正在与进城帮忙的士兵搬运焚烧。看到他后,直起身问道:“那孩子,当真不是?” 无枝看着他,许久后才说道:“也是,不过你问我的沙狼确实没有头绪,宫里从未听过有这个组织。” 无枝笑道:“我是逃出来,父皇不知道。” 两人虽从未见过,却都彼此知道对方。煌三桑虽为皇子,却是活得最不像皇子的一位。 贺亭衍走过他身侧,去了边上已经没人的屋子拿熬药的炉子药盅,出来时对其说道:“县衙你不能进了,若是还未染上疾病便早些出去。” “没有。” 贺亭衍回首看他,垂目后又抬眼说道:“等他病好了,别告诉他。” 贺亭衍没有应答,拿着药炉静默地走了。 这人靠着床睡着了,一时间让他恍惚地想起了少年时在这人书房里的情形。那时候的贺亭衍腿脚不便,也是这般地让他靠在腿上休息。 贺亭衍醒了,将他放着靠在床头后下床去拿温着的药。也不像先前喂饭那样说一声,掐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嘴便往里灌。 被强迫咽下半碗后,贺亭衍一松手他便骂道:“我好歹也陪了你这么多次,就算是个恩客也不会像你这样!” 江敬舟觉得睡了一觉力气恢复了些,问道:“这药里是什么?化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