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鹤气愤地拔刀指向贺亭衍，“你又不是大夫，你凭什么管我的下属！” 吕鹤握刀的手骨节响动，他见过城中那些被染了疫症的人是副什么模样，一旦被传染，严重的简直是生不如死。 贺亭衍看着吕鹤的神色，语气平淡的质问道：“你上战场时，也像现在这般优柔寡断吗？” 贺亭衍无视那把指着他的刀，转身走向右侧安排给他的营帐中。 江敬舟走到他身侧坐下，拿过他手里的酒坛仰头也喝了一口。 吕鹤心情不好，看着篝火无奈道：“这是第十个被我送进城里的士兵。” 江敬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帮人的本事，能做好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后来我去从军，从小兵一路做到副将，我以为我终于能变得不一样了，可事实上，我还是……” 吕鹤看着他，忽然苦中作乐的笑了一阵，道：“你也不一样了，居然都学会溜须拍马了。” “是吗？只是为了报答？”吕鹤知道江敬舟从前的为人，“我看不像。” “你看着他的时候，满眼都是依赖。就像当初我娘整日盼着我爹出现的眼神，一模一样。” 江敬舟神情恍惚，慌忙解释道：“别胡说，我只是在报答，不是喜欢。我跟他彼此生厌，你想什么呢。” “吕鹤！”江敬舟连忙打断道：“喝多了吧你。” 吕鹤喝了一坛多的烈酒，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我现在能保护你了，你不需要在把我护在身后。” 江敬舟猛地将他推开。 江敬舟心神不宁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敬舟来不及理会吕鹤叫他，急匆匆地紧随其后，在快要踏入贺亭衍的营帐时被厉声制止道：“出去。” 营帐里没什么东西，一张床一张桌案和一些笔墨纸砚。 江敬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道：“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又没答应，你先别生气成不成？” “只是报答？不是喜欢。”贺亭衍看着他语气危险地重复着他刚才对吕鹤说的话。 贺亭衍没什么好气地夺他手里的地图，他却闹情绪似的怎么也不愿放手。拉扯间，贺亭衍竟还对他动了手。 江敬舟要去捡，贺亭衍却将地图踢到了别的地方，拉过他的胳膊扭转至背后。 “我不出去！”江敬舟被反扣着压在桌案上，脸贴着桌面冲一眼便看到了被放着的黑玉。 “江敬舟！”贺亭衍喊他名字时都仿佛带上了刀刃。 吵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