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这地面苔藓较多湿滑得很,他这一下跳跃没站稳,愣是把自己甩出了半米远。 “敬舟,你怎么样了?” 贺亭衍以为这人摔成了半身不遂,手抵着地面艰难地往江敬舟所在的方向挪动。 不过几步远便疼出了一头汗。 贺亭衍狼狈的匍匐地面,一头长发散乱,白衣上满是污泥。 “你的药呢?没带吗!” 江敬舟心口微跳,愣怔片刻后应道:“没有,我随口胡诌的,好着呢。你别管我了,你的药在哪儿?” 情况特殊,江敬舟也讲不了那些文人礼数,把贺亭衍靠墙扶正后便开始扯人衣服。只是黑灯瞎火的他手里又没个轻重,双手用力活活把人里衣的衣襟也给扯开了。 江敬舟半点儿没有越矩的自觉,甚至还调侃道:“做什么?我俩都是男的,扯你个衣服还跟大姑娘似的害羞不成。” “对,我不知礼数。”江敬舟从衣襟里把药拿出来,边喂边说道:“大不了一会儿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一遍总行了吧?” 风水案(五) 他试着鬼叫了几声,井里全是回音外头也无人应答。 江敬舟懊恼地骂了几句,低头道:“你过来查案就没多带几个护卫一起来?” “那你也可以让护卫在院外藏身啊,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还是个残……”后半句话他赶忙咽回去,改口道:“多危险。” “我两能一样吗。” 他语气不善地说道:“干什么事都一个人,还把护卫队留给那个骗钱的孙子,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江敬舟忽然想到这人说过刨心案的凶手很可能是针对贺亭衍来的,便又几步走到这人身侧问道:“你该不会是想用自己当诱饵,然后引那刨心凶手出来吧?” 他又问道:“你是不是不信任自己身边的铁骑护卫队?”见贺亭衍没好气地抬眼看他,他立马一拍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不信任!我爹说过,侯府的皇家铁骑护卫队本是如今你家大夫人的嫁妆,因为老侯爷不办案了这才交给了你。” “想要啊?”江敬舟把手里的夜明珠扔着玩儿,“叫我声哥哥我就给你。” 果然,此话一出贺亭衍便气的变了脸色,厉声道:“江敬舟!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玩着手里的夜明珠偏就不还,还抬手举高了说道:“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拿,别就这么光坐着。” 只听那珠子落地在井里撞出了回响,翻滚间忽然撞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他看得有些愣怔,几步上前捡起夜明珠照看。 他拿起一块金砖翻了个面,上面刻着的正是赈灾银的年号跟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