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下床,忽然发觉原本纹丝不动的病房门竟然也敞开着。
危飞白捏了捏鼻梁,难道是沈鸿雪发现了什么,然后出去调查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叫醒自己?
危飞白的脑仁疼的一抽一抽的,不对。
他否定了自己的判断,无论如何沈鸿雪也不会不告而别。
他摇了摇头,脑子越思考越难受,抽疼的同时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眩晕感。
难道他真的是太累了?
他靠在病床上休息了会儿,感觉脑袋没那么难受后,他的心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出去看看。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站起身,就那样走了出去。
惨白的走廊,透亮的白炽灯,廖无人声。
一切都静悄悄的。
危飞白站在走廊上,他仿佛陷入了纯白无声的地狱,不知名的恐慌在他心中蔓延。
这条走廊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他就站在走廊的正中间,他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是前进还是后退?
所有的房门都紧紧关闭,他根本无法分辨前方和后方有什么不同。
忽然,他听到了一点声响。
“砰——砰——”
像是什么东西敲击的声音,很轻,也很沉闷。
他顺着声音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走廊左右两边的病房门紧紧关闭,门旁应该写床号房间号的牌子上空无一物,只有大片大片的空白。
他不知道路过了多少个房间,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转过身,属于他的那扇打开着的房间早已看不见了,身前身后的景色达成了一致。
他机械的迈着步子,引起他注意的声音一直在前方,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有在前进吗?
……
终于,就在他感觉脑子都要僵了的时候,他察觉到声音越来越近的同时,发现了一扇与众不同的病房门。
那是一扇黑色的大门,在惨白的走廊里尤为瞩目。
那扇门似乎是纯金属的,上面有些红黄色的斑斑锈迹,在大门上方的位置上,甚至有一扇四四方方,被栅栏隔起来的窗口。
在完整的看到这扇门的时候,危飞白都愣住了。
这不像是医院的病房门,而像是监狱里关禁闭的大门。
“砰——砰——”的声响,有节奏的从这扇门内传出。
危飞白伸手轻轻推了推。
大门纹丝不动,但外面也没有挂锁,似乎是从内部锁上的。
他只好凑到大门上方的窗口,从这里去观察里面到底是什么在发出声响。
映入眼帘的荒谬场景,让危飞白瞳孔紧缩。
这同样是一间双人病房,装饰、摆设和他们的那一间一模一样。
但它不是惨白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