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飞白睁开双眼,看了眼窗外。
悬浮车还在行驶过程中,看来他也没睡多久。
不过在这种狭小的地方,睡一分钟也浑身难受。
他刚想动动身体,忽然感觉到左手上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凉凉的有些微潮。
他转头看向右手,发现他们还牵在一起。
顺着手掌向上看去,沈鸿雪依旧还维持着侧头看窗外的姿势。
但是发丝间露出的通红的耳尖,让危飞白原本不太好的心情瞬间上升了几个度,他悄悄勾起唇角。
沈鸿雪同样感受到手上的动作,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醒了?睡得好吗?”
危飞白点点头,“还行,就是有点伸展不开。”
沈鸿雪故作淡定地问道:“那个信息,谁发的?”
可是微颤的尾音出卖了他。
危飞白想了好一阵,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
可他非得装一下,“什么信息?你说的哪个?”
沈鸿雪顿时有些气急,但是他又说不了什么,恼的不行,却感觉有股莫名的委屈。
他憋住,一声不吭。
危飞白一看,惹急了,拉着他的手就往怀里拽。
沈鸿雪直接被拉倒在危飞白的怀里,熟悉的味道与体温将他团团包围。
心脏砰砰乱跳,跳的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
危飞白双手用力地搓揉着对方的头发,哄道:“逗你的,是我同期的向导,就是和我一起站在门口的那个。”
沈鸿雪被揉了一团糟,抬起头,看着危飞白笑意盎然的表情,顿时呼吸都漏了一拍。
他趴在对方胸口上,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刻印了吗?”
危飞白道:“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别人的隐私我哪儿知道啊。”
沈鸿雪撇了撇嘴,“不熟你还让他摸你的头。”
此言一出,危飞白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笑声带着胸腔一起震动。
震动又传导到沈鸿雪的手上,让他有一种和对方紧密相贴的错觉。
他情不自禁地有些热气上涌。
危飞白笑道:“他说我头上有脏东西,帮我拿掉。”
沈鸿雪气鼓鼓的,这算什么破借口。
然后危飞白又补充道:“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要不是看到你,我估计都避开对方了。”
此言一出,沈鸿雪别说生气了,他整个人都快红成个大番茄了。
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自己却可以随时拉他的手,现在甚至在他怀里!
所以,在他看来,自己是特殊的?
他可以把这个当做表白吗?
悬浮车管家提示:“已到达目的地。”
电子声一下打断了沈鸿雪的胡思乱想,他一把推开危飞白,生怕对方听到自己巨大的心跳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