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捧着危飞白的脸,微笑着说:“阿白,别沉着脸,笑一下。”
危飞白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如鲠在喉。
他一辈子,就哭过一次,就是在他母亲被查出脑癌的那一天。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哭过,就算当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万刀割肉,也没喊过一句痛,也未曾哭过。
他起身,拥抱住这个弱小又强大的女人,只是为了不让对方看到表情狼狈的自己。
程曼轻轻地拍了拍怀中的儿子,无声的安慰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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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他小姑母女二人,被押送到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内。
屋里没有窗户,墙壁上贴满了漆黑的吸音材料,只有一顶灯吊在头顶。
无论她们怎么呼喊,怎么咒骂,都没有人放她们出去。
渐渐地她们骂累了,嘴唇上也干裂起皮。
两个女人靠着墙坐在一起。
这里没有时钟,也看不到日出日落,她们不知道自己进来了多久。
从愤怒,变得恐惧。
她们为了排除恐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妈,他们什么时候会放我们出去?万一他们关我们一辈子怎么办?”
“没关系,那个人会救我们出去。”
“妈,你说那个人可靠吗?他不是扣押了我爸吗?他不是说如果我们没把表弟带过去,就杀了我爸吗?”
他妈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不可能,杀人是违法的,他们不敢。”
“可是——”
“你别可是了,要抓那小子,是缺不了我的,他们全家可只有我一个亲戚。”
“嘭”的一声巨响,房间的大门重重的摔到墙上。
给她们两个吓一大跳。
看见来人,她们欣喜若狂。
他妈洋洋得意地说道:“看吧,我说了大人会来救我们的,这才过了多久。”
来人穿着一袭黑衣,头戴一顶巨大的黑色斗篷,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口唇。
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她妈说道:“大人,我已经拿捏住那小子了,只要报道一发出,他就会哭着来求我——”
黑衣人一把卡住她妈的喉咙,轻松地提了起来。
她妈的口中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一直发出“喝……吼……”的声音。
她女儿慌张地去掰他的手臂,企图把自己的母亲解救下来。
谁料黑衣人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黑衣人轻飘飘的瞅了她一眼,另一只手只是轻轻一划。
活生生的人瞬间裂成了无数块,鲜血溅了他妈和黑衣人一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