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二姐来呀,好好的再草上两局。”
“不对头,冲着这里来的。”
正为下一局预热着,听得锣鼓声越来越近,林乐抬头朝山下一望,树干缝隙间现出一队披麻戴孝的丧葬队伍,距墓穴不到两百米了,吃惊非小,“真来了,二姐我们走。”
“呜哇。”陈玉蝉越是心急,衣衣裤裤越套不上去。
“快。”林乐三五两下提起裤裤,帮着她套小裤裤罩罩。
锣鼓声更近,震耳欲聋,陈玉蝉来不及穿鞋,由林乐搀扶着逃走,跑的比兔子还快。
再说八抬大杠抬着一口黑漆棺材,行走缓慢,子孙们跟在后边,一时木有看清上边情况,倒是卢忠文的小儿子眼尖,一低头,从棺材下方见两团鬼鬼祟祟的影子从墓穴里升起,尖叫起来,“哎呀,有两个鬼鬼从爷爷墓坑里出来啦。”
卢家人极信鬼神,伸长脖子朝林间空地一望,哪里有什么鬼影?一时哗然,卢忠文一把抓了儿子衣领,“牛牛,可莫要乱说。”
“真的,两团影子,一晃就不见了。”牛牛睁大眼睛应着。
“童言无欺,一定是恶鬼想抢占洞天福地,让我查一查,”阴阳先生须眉抖动,口里念念有词一会,猛睁眼说道,“推迟下葬,驱鬼再说。”手持法器,独自朝山下走去,一身道袍,无风自鼓。
再说俩干姐弟钻进林子,乱窜一阵,听上边锣鼓骤停,松了口气,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方的邪火温温的升起,顾不了许多,链接重启,不紧不慢的运行开来。
“挤占死鬼床位,不太吉利吧。”陈玉蝉以玉腿夹着小表弟,身子顺着节拍一起一伏。
出道以来,墓穴欢聚也不知多少回了,林乐得意的笑笑,“不瞒二姐,睡在死人骨头上弄着好耍,小弟也干过呢。”
“哟喂,瞧不出表弟是个老手呀。”陈玉蝉并非内能沉厚型,穿越三两局,阴柔邪火慢慢降下,给不轻不重的运行着,浪漫之意胜于草作本身,搂着干表弟,漫不经心的闲聊着。
觉察了对方到点的信号,林乐惦记着培训工作的总结会,哧溜一声拔了爱爱,“二姐,该下去找他几个喽。”
“你不是说贺瑞芳扭伤脚踝,都陪她去医院啦?”
“嘿嘿,骗你的。”
“你好坏,骗了二姐身子喽。”
“不瞒二姐,除李琼珍有事走掉,贺瑞芳和曹娟提前让我做通工作了。”
“呜哇,小弟本事不小,人也鬼精灵的。”
俩人一边说笑一边穿衣,忽然听得背后草笼子里一阵悉悉索索,以为来了兽兽什么的,并不在意。
却说神鬼传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而风水之道,阴阳之术,真真假假,假中有真,真中有假,非三言两语能说的清,如今阴阳行业实在成了热门,红白喜事都离不开先生,继承父业的后代都开着宝马去上门服务喽。
此时,下山驱鬼的阴阳老叟伏在巨石不远的草笼子里,看的明明白白,听的清清楚楚,明白了是怎么回 事,若上边的主人一家听到“鬼叫”,也好有个交代,多讨得两个大红包嘛,于是跳出草笼子大喝一声,“哪里逃。”手持桃木剑,杀气腾腾的朝“鬼鸳鸯”猛扑而去。
“啊啊,”“哎呀。”干姐弟一个还在提裤裤,一个还在理裙裙,听得一声暴喝,一袭暗黑身影从草笼子里窜出,见他面色赤红,面目狰狞,都吓的丢了魂,尖叫不已,连鞋也来不及穿,骨碌碌滚下坡,躺在山沟里,浑身火烧火燎的痛,哼哼着好半天爬不起来喽。
“卧槽,哪里是鬼,明明就是一对野鸳鸯嘛,”阴阳收了桃木剑,并不紧追,邪邪的笑着,“主人家听的尖叫,一定以为本先生收了恶鬼,心服口服,多给红包喽。”
干姐弟俩躺在沟里喘几口气,细细回想来者的样儿,明明就是看地做道场的阴阳嘛,气不打一处来,叽叽咕咕骂个不停,鞋子掉在上边,却不敢去找回,只好赤脚慢慢朝山下走,刚走多远,陈玉蝉哎呀一声,提起裙裙一看,后边给荆棘挂出个大洞,露出大半边美臀来,哪里敢出去见人呢。
“嘻嘻嘻,”“哈哈哈。”正无计可施,宋石喜以及曹娟、贺瑞芳从大树背后跳出来,又吓了干姐弟一跳。
“哇,我衣衣碎了,陈姐裙裙也破啦。”曹娟幸灾乐祸的拍手叫着。
“曹妹纸不必笑话,现在都彼此彼此了。”贺瑞芳抿嘴一笑。
三位新员工直到这时,才明白培训计划的大概内容,相互揭丑,高声笑骂,既然大家都给办了,自家吃点亏,心里也平衡多了。
慢慢走着,又回到守林人的棚屋边,宋石喜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代表尼玛迪草实业有限公司,宣布今日的木考察工作圆满结束,由于各位新员工的努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目前还剩最后一项,由本公司董事长林乐先生对你们分别作个别谈话,我先下山和云秀村村委勾兑以后的业务,在村委办等你们。”说着,嘻嘻一笑,拍拍屁股走人,钻进密林,一晃不见。
宋石喜走后,林乐拿出董事长的架子,严肃的道:“就在棚屋里作个别谈话嘛,其他人先回避下,就在外边等着。”
董事长想批发女员工,三位美人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曹娟和陈玉蝉一时还适应不过,顾不得衣衣碎了,裙裙破了,愤怒的小鸟一般,就要逃往山下,贺瑞芳一手一个,将她们捉拿回来,母豹子一般的吼道:“头天上岗就不配合董事长的工作,以后咋弄嘛。”
“哎呀,这种事儿好羞人哟。”陈玉蝉脸蛋儿一红,不知如何是好。
“呜呜,不,我要走了。”曹娟更是羞愤不已。
林乐暗暗好笑,都探了底儿,还扭扭捏捏的,原本是妇人家的习惯嘛,淡淡的一笑:“俗话说煮肉烂在铁锅里,肥水不流外人田,成了正式员工,以后就是兄弟姐妹,算一家人了,挨个的做做工作,进一步的深入深入,也就别推辞了。”
贺瑞芳粗着嗓门应道:“又不是请客吃饭,何必拘礼呢,来来,我先进去。”一把拉了林乐,走进棚屋,掩上竹编门。
没过多久,整个棚屋轰隆轰隆,地动山摇,棚顶晃荡,快塌下了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