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胡老师还有闲情看小说哦。”
还隔着两三丈远,林乐就亲热的招呼开了,光速的当儿,以职业的眼光,瞄了一眼这老房子的头号美人儿,哇塞,七八年不见,这胡老师三十几了,不仅没显老,反倒更漂亮了,唇红齿白,气色上佳,清清爽爽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秀秀气气的鼻梁,跟年画上的美女差不离的,微微上翘的嘴角,任何时候,都挂着舒心的笑意,桃红的脸蛋儿,由蓬松的长发,恰到好处的陪衬着,咋说呢,既娇艳,又明艳,又惊艳什么的,而舒舒展展的身子,套了件石榴红的宽松春装,无比的大气、大方、大种,哪里像小里小气、小肚鸡肠、小家碧玉的乡下妇人哦,那水色,那气质,那神韵,说是总裁的爱妻,军长的小蜜,厅长的阿二,市长的女秘,董事长的贴身女佣,也不为过哩。
“嗨,乐子真有出息,当上治安员了,”胡翠莲合上书,惊喜的应着,“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吹到老房子来啦。”
“唉唉,干了这一行,不得不各家各户,各村各院的走一走,看一看嘛,”俩位争土地的大姐姐,跟胡翠莲打了招呼,进老房子去了,林乐顺手提了把矮竹凳,挨她坐着,斜了一眼小说封面,呵,《军长万人爱》,“胡老师喜欢读书哦。”
“哎呀,早没教书了,就叫胡姐行不?闲来没事,随便的翻翻小说,消磨时间嘛。”
胡翠莲抿嘴一笑,觉的这小小林乐,七八年不见,由一个流鼻涕的小毛孩,长大成了一位浊世的翩翩少年,模样乖巧,鬼精灵鬼精灵的,打心眼里喜爱着,忽然的回忆起,代课的那年,他上五年级,有一天的数学作业,八道题错了五道,放学后留在教室里,用竹片子抽他手心,假意的在裤裆上划拉了一下,又假意的伸手进去,说是揉青疙瘩散,掏出那一条红嫩的小东东,轻柔的把玩了一会,竟神气活现的翘的老高,小棍子一般,扳也扳不弯哦,也不知数年以后,小小的棍子,到底茁壮的成长为啥样儿喽。
“一日为师,终身为,为什么的,老师就老师嘛,一个文化人,比起那些个村上的妇人家,成天的打麻将,闹是非,拌口角,档次也高了不止一个呢。”
瞧她那大大方方、安安稳稳的样儿,脸蛋儿挂的笑容,蛮阳光的,哪里像传闻中偷偷摸摸弄美事儿的人呀,紧挨着,一股微微的山风,朝他这边一吹,鼻孔里吸入了一股啥幽幽的奶味儿,鱼腥味儿,汗味儿,或是蛮好闻的骚味儿,说也说不清的,噫,这人咋啦,还不见山峰,不见沟子,不见庐山真面目,竟莫名其妙的,轰,一股邪火,猛的燃旺了,里边的一柄爱爱,原本处于二级战备的,腾腾腾,金箍棒一般的伸展开来,粗胀的难受,升级为一级的战备了,这在过去的职业生涯里,还是从没有过的情况呢。
“唉唉,打麻将,伤和气,闹是非,伤力气,拌口角,伤元气,就这般清清闲闲的坐着,随随便便的翻一翻小说,既养神,又养颜的,为哈不行呀。”
胡翠莲嫣然一笑,身在马家老房子,男人是外省一个大企业的白领,也过年才回家一趟的,同样作为留守的妇人,衣食无忧,闲来没事,就翻开小说,穿越到军营里,做一做军长的小爱,穿越到总裁的豪宅里,当一回豪门的妻,穿越到古代的后宫,过一过贵妃的瘾,偶尔也就着家里的电话线,上上网,和网友聊聊天,落的个洒洒脱脱,不和老房子的妇人家搅合着,打麻将,拌口角的,而听得林乐夸她高了些档次,觉的说不出的舒坦,仿佛是他成了个啥杀毒软件什么的,忽然的钻进心坎里,把那些个垃圾啦,病毒啦,虫虫啦,灭了个干干净净的,无意间,把他也看的高了个档次了,于是又道,“咿呀呀,既然师生过一场,好不容易来了,去屋里坐坐嘛。”
“好呢,乐子还没进过胡姐的屋哦。”美人儿的主动邀请,林乐正求之不得呢。
这马家的老房子,民国时期的石木建筑,老旧的不行,结构异常的复杂,今儿个镇上却叫维持原状,以后申请个文化遗产保护什么的,石门框,石柱子,破破烂烂的,进了大门,胡翠莲的家,就在左边的第一间,一道木门,上边贴了美女年画,推门进去,第一间房是客厅,泥巴墙,泥地面,冬暖夏凉的,里面摆了个茶几,一套沙发,一个电视,旁边的桌上,摆放着书籍,美人儿的工艺品雕塑,既简单,又有点儿浪漫气息,显出主人家的品味,和乡下的妇人,大为不同嘛。
“咖啡,可可,牛奶,铁观音,都是男人从外省带回来的,乐子喝点啥?”胡翠莲问着。
“铁观音嘛,要一千,哦不,以前的那种。”嗨,还以为回到了鹤巢喽。
“哦,老牌的么,行。”
哟喂,这娃,蛮讲究的,铁观音还分牌子,幸好有两种呀,胡翠莲从冰箱里取出一小包,沏了,笑眯眯的递给他。
“谢胡姐了。”林乐接过茶,吹了口气,放在茶几上。毕竟跟鹤巢里不同,不是啥商业谈判,属于故人叙旧嘛,见她并排的坐了下来,磨了磨屁股,挨的更近,小手手从她身后绕过去,取了几本小说过来,顺带的撩了下她脑后的长发。
“乐子,你一个高中生,不喜欢看这些的。”胡翠莲见他取了书,有点难为情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嗨,阿玛的,这人咋啦,仅是碰了头发,鱼儿碰到水草一般,心里微微的一漾,恍兮惚兮,情意绵绵的,下边的邪火,反倒给压下去了,一柄豪壮的爱爱,居然软塌塌的,正是采人的大忌呀,却以职业的定力,很快稳住了心神,哗啦啦翻着小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