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的冲刺,就那几秒钟、几杆子而已,此前所做的一切,都冲着这一刻而来,就像田埂边的公螳螂,朝母母喷射了一两滴琼浆,立马遭对方吃掉,死而无憾。
以往交流,总是担惊受怕,收官时刻绷紧了一根弦,要有人打岔,受到惊吓,呛进去吐也吐不出来,而在静静的河中,小船泊在河心,暂处于与世隔绝的境地,放开手脚地干,也不怕出现第三只眼。
感觉二嫂有点情况了,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船舱下。
船儿很快激烈的上下起伏着。
很快,俩人躺在船舱里,不动了。
夜幕下的小河两岸,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远处河滩上的水流声,低低的,像一位老辈子在述说解放前的故事。
小船儿轻轻,摇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好不惬意。
尽管没人动弹,船儿却晃荡得越来越厉害了。
刘二嫂到底是在水上混生活的,探出船舱一看,吓了一跳,原来疯狂之下,船儿激烈颠簸,插杠子脱出水下的石头缝,正在漂流而下,“哦哟,要是有人过河,找不到船咋个行,”收拾收拾,就要开船。
“只要家里没死老汉,管他做啥,”林乐嘻嘻一笑,拉她回到船舱。
“两元船钱还没给呢。”
“把啥子都给你了,还想要,真小气。”
“还有木有嘛?”
“当然有,等会儿再来玩耍一会嘛。”
“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不是两下子,而是三四下子呢,敢来陪着二嫂,没得点本事咋行。”
漫不经心嚼着煮豆子,反正漂流到下游几里外,有个深水湾,水面很宽,不会碰到岩壁翻船的。
河面越来越宽,水流越来越慢,顺流而下,漂到深水湾,起码得半小时,船儿轻轻荡漾,躺在船舱里,无拘无束的开些荤味儿玩笑,说笑的同时,两手不空,相互关爱着。
“嗬哟,小东西这么快又长成牛犁头了。”手电光照射下,刘二嫂俯下身子。
“哦哦,待会儿还是一根蒿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