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了。”她声音嗡嗡的。“没关系呀,回来换身衣服就是。”谢舒毓试着去抱她,她挣扎说“不去”。反应这么大吗?谢舒毓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装的。但之后两天,温晚似乎真的对这个世界完全失去兴趣,不出门不下楼,甚至不吃饭。连隔壁乌玫都忍不住跑过来,想弄清楚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妈妈,也就是我干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谢舒毓回答。“可是……”乌玫挠头,“也不应该这个反应啊,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两个人在一起,同心协力,不就够了?”是啊,两个人在一起,同心协力就够了。“那如果不是一条心呢?”温晚坐在床上玩抓大鹅,每次颠锅的时候,身体都配合扭动出怪异的姿势。谢舒毓贴着床沿坐下,手臂挨上她被子里的腿,她往里躲了躲。“如果你只是可怜我,觉得我被赶出家门很惨才同意和好,那这种爱我不要。”说这句的时候温晚还在颠锅,身体动作夸张,面上一潭死水。她说我不要你可怜,谢舒毓皱眉盯着她看了很久。晚上睡觉,在熄灯后的房间,谢舒毓从后面抱住她,“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还不知道吗?”温晚很喜欢她们之间发生肢体接触,床上习惯一条腿半折靠在谢舒毓大腿,睡前仪式是腿贴腿开心蹭蹭。现在她真成了尊木乃伊,长袖睡衣睡裤裹得严严实实,规矩躺在自己的位置,要么就是蜷起来,屁股对着人,谢舒毓开玩笑说像屎壳郎抱着自己的粪球……她也不笑。“以前知道,现在不知道。”温晚一根一根掰开谢舒毓的手指,“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完全忍耐住欲望吗?如果你对我只是那种知根知底,亲人般愿意搭伙过日子的感情,我不要。”谢舒毓顿时气笑,“你会跟自己的亲姐妹接吻吗?”“我不会,但每次都是我主动亲你,你表现得特别无奈,被人强迫又不好拒绝的样子。”温晚说她现在回想起三十岁生日前后发生的那些事,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傅明玮送花来,你骂我,说我的床不干净,不要睡床,我们在民宿楼下,我亲了你,你立马跑去卫生间洗嘴,我在你面前脱光光,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谢舒毓躺在旁边,听她絮叨个没完,实在忍无可忍,翻身,嘴堵住她的嘴。话是硬的,冷的,带刺伤人,一扎一个血窟窿,唇却是另外一种极端的软,混合些许牙膏的薄荷微凉,柔软的口腔四壁里沁出股甜,诱人深陷,汲取更多。好久没接吻,她们分开以后谢舒毓再也没亲过她,温晚暂时忘了呼吸,憋气憋到胸痛,眼眶泛起湿润。直到唇瓣分离。空气霎时涌入肺腑,胸腔剧烈起伏,耳膜阵阵跳跃。头脑尚在混沌,温晚听见旁边床头沉闷抽屉开关声响,谢舒毓模糊的影子分跪上方,低头忙碌后一阵俯身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被微凉的手指分拨开。温晚起先推搡,嚷嚷“滚开滚开”,可能是因为太久没上班,整天躺着,不干活,力气变好小,怎么也推不开。很快,她忍不住发出细弱的哼哼声,身体好像有一处开关,像水龙头,被谢舒毓掌控着,一扭开就淌得到处都是。隔壁有人,温晚害羞,始终压抑,也矜持着,不愿轻易被驯服,声音细细的。偏偏她软绵绵、娇滴滴最是勾人,浑身的懒肉一捏一把水。结束,谢舒毓打开台灯,温晚精疲力竭,感觉到湿纸巾冰冰凉在她那擦来擦去,更细微处,谢舒毓指腹的温度又渗透来。擦拭完毕,谢舒毓默不作声盯着她那处。温晚垂眼睨着,见她弯腰在那快速亲了一下,忍不住又打个颤。往常,担心着凉,谢舒毓会立马给她穿上衣服,要么就扯来被子严实包起。今日一反常态,她擦完不走,就跪那看。“干嘛?”空调风吹得身上有点冷,温晚伸手去扯被角。谢舒毓一把掀起,扔旁边,空调遥控器摸过来关了。“到底干嘛!”温晚撑身坐起,靠在床头,谢舒毓手把在她膝弯,将她重新拖来面前,仍是一言不发,只看着。谢舒毓身上还有件白色吊带,内裤也好好穿着,温晚光溜溜躺在那,两条手臂虚架着,遮了上面没下面,前所未有的窘迫。“你不是说你在我面前脱光了我看也不看一眼,我现在就看,好好看,认真看。”谢舒毓说完开始上手,“我不仅要看,我还要摸,全身摸遍。”温晚尖叫着往后躲,谢舒毓像揉面团,又像洗袜子那样按住她搓来搓去。温晚起先叫骂,然后开始“咯咯”笑,谢舒毓变成扫地机器人,扫完开始亲她,摸过的地方都亲一遍。折腾半宿,两人都累得不行,谢舒毓倒下,温晚八爪鱼似整个黏上,贴得紧紧,还不住“啵啵”亲嘴。每亲一下就说一句“我爱你”。谢舒毓面无表情说:“好了,下不为例,早上起床,我们还是好朋友,记住。”从水果硬糖变成牛奶软糖,温晚贴着谢舒毓好玩扭来扭去,“不可以,我都给你买了戒指,你要向我求婚,你必须向我求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