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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毓大骂她败家,温晚说那家里也放不下啊。“表姑姑也恋旧得很,以前我们住县里,她工厂发的那种先进工作者的白色搪瓷缸,现在还收在房子地下室。”“放我家。”谢舒毓把一顶冬天的白色小兔子绒绒帽罩在温晚脑袋上,手捏一下帽子两边垂下的长条,温晚头上两只粉红小耳朵立起来。她爸在厨房拆洗碗机,温晚一把抱住谢舒毓,“东西都给你,我的要求是房产证上加我名字。”谢舒毓手戳一下她脑门,“做梦,你一堆破烂就想骗我半套房。”“我出钱还贷。”温晚抱着谢舒毓晃,说求求了,“以后离家出走,我也有地方去啊。你那个房子买得特别好,真的,这样就算我以后真的离家出走,也能吃上表姑姑送来的热饭,当然我会分给你一起吃,我们是好朋友嘛,你说的,现在很多人都那么干,闺蜜协议买房。”她爸攥一把螺丝刀从厨房走出来,餐桌边喝水。“闺蜜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二人齐转头。她爸一脸天真,“哦闺蜜就是这个意思啊,我以前一直以为,闺蜜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人变老讲话就会特别啰嗦,一直重复,她爸攥着螺丝刀回厨房继续拆洗碗机,嘴里咕咕叨叨,全是闺蜜闺蜜闺蜜。二人再次齐转头,看向彼此,爆笑。什么闺蜜,好朋友,骗骗自己得了。她们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曾经吵得那么厉害,现在又聚在一起,你抱着我,我抱着你,谁也不肯松手,到底是为什么。温晚笑倒在沙发,谢舒毓说她像只被人一脚踹翻的乌龟。温晚说你才是乌龟,谢舒毓想了想,觉得温晚说得对。她是胆小鬼,是缩头乌龟。上午九点出发,晚上九点到家,那天她们累坏了,吃完饭上楼洗了澡,蒙头就睡。谢舒毓在凉被里牵着温晚的手,悬的一颗心放下,她终于回来了,她不会再走了。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搬家太累谢舒毓有点恍惚,耳边温晚她爸一直在重复“闺蜜”,跟干妈和表姑姑还有外公说,原来“闺蜜”就是女同性恋的意思。谢舒毓觉得自己罪过大了。距离温家五六分钟路程的另一套房子也装好了,温瑾找了朋友的装修公司,墙面地板翻新,原本的柜子全部拆掉,设计了新的组合柜,谢舒毓要想的衣帽间也单独砌出来。温晚的东西家里放不下,全堆在谢舒毓的房子里,找阿姨做完开荒保洁,温晚趁谢舒毓上班,把自己的衣服全挂进去。挂完她捂嘴“嘻嘻”笑两声,担心谢舒毓生气,还是给她发了张照片过去。谢舒毓回复说得交租金,温晚捧着手机在房间里跳来跳去,傲娇怪默许的意思,她懂!隔天下午,跟温瑾外出办事,路过家具城,温晚在车上拍了张照片给谢舒毓发过去,谢舒毓说你不等等我吗?[只是路过!]温晚赶紧解释。她们的小家,当然要一起看家具。温晚一路都在傻笑,温瑾在主驾位,频频扭头看她,“你乐什么呢。”“小筷子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家具,我当然开心啦。”温晚捧着手机,消息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好闺蜜,真羡慕你们。”温瑾淡淡道。温晚随口,“你跟表姑姑不也是好闺蜜,有啥好羡慕。”温瑾狂摇头,“可别乱说,我们清清白白几十年。”那天温晚给谢舒毓送完饭,下午是陪妈妈去郊区的一个工厂,车停服务区,她们上卫生间出来空地上吹风的时候,温晚坦白了。“我们之前谈了,后来吵架分手,现在我在追她,她生气还没答应我。”温晚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把重点放在分手,关于性取向问题故意弱化了。温瑾抱胸靠在铁围栏边,墨镜半遮脸,看不清表情。温晚有些忐忑,全家最难对付的就是妈妈,她提前拿房子铺垫,暗示如果妈妈不同意,她们就搬出去,住到谢舒毓的新房子里。温瑾先是摘了墨镜,说“真的假的,你们真的假的”,得到肯定答案,尖叫一声,“哦原来好闺蜜是这个意思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温晚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古早偶像剧里的经典台词,说完之后她脑袋里冒出个想法。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一定有它自己的道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真爱还不足以感动这个顽固的老古板吗?温瑾表现得非常意外,且异常愤怒,夸张挥舞手臂,大叫,“我白养你那么多年了,真是家门不幸啊,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还是跟自己的好闺蜜好朋友。”她一直重复说“好闺蜜好闺蜜”,温晚急得直掉眼泪,拉着温瑾,说妈妈你听我解释。“不听!”温瑾猛一把甩开,“请你立刻马上从我的家搬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小筷子人很好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是朋友,为什么不能是恋人呢?我就是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我有什么错呢……”后来温晚给谢舒毓哭着打电话,说对不起,我不能来接你下班了。“从工厂回来,妈妈就把我赶出家门了,她不让我进去,让我滚,呜呜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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