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爽,但还是要保持微笑,温晚招手,“小筷子,小蛋糕!”她提起手里的饭盒,邀请乌玫跟她们一起吃饭,“之前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多亏你帮忙,确实也很抱歉给你造成那么多困扰,我本来想找机会单独请你吃饭的,既然那么巧碰上了,干脆一起。”“都是我亲手做的哦!”温晚强调。“那你可得谨慎了。”谢舒毓笑着对乌玫讲述了邪恶糖醋排骨事件。她表现得极为嫌弃,转头又说真好奇温晚今天又给她准备了什么黑暗料理。乌玫重点完全偏移,“你们周末也在一起啊?”“我妈过生日,也是她干妈过生日,哦对了,谢舒毓妈妈也是我干妈哦!我们两个人的妈妈互为对方的干妈。”温晚挺背,大踏步往前走,浑身劲儿劲儿的。乌玫“哦”了声。温晚在便利店买了几瓶水和一份自热火锅,就借着店外的长桌吃饭。乌玫自觉坐到谢舒毓对面,谢舒毓体贴帮她们把瓶盖全部拧开后又盖上。温晚和谢舒毓把自己饭盒里的饭都分出一部分给乌玫,温晚用自热火锅的塑料盖子吃饭,饭盒让给乌玫。两份小炒是温晚做的,红烧肉是表姑姑做的,温晚很诚实,没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我做肉的水平一般,但寻常的小菜还是可以的,这次味道不说有多惊艳,起码不难吃吧?”乌玫夸奖说很棒,像小鸡啄米一粒粒用筷子叼起碗里的米饭,听温晚在旁叽叽喳喳说跟谢舒毓小时候的事,才知道她们关系那么亲近,怪不得怎么摔都摔不烂。“你别做饭了。”谢舒毓担心温晚手伤。“你关心我。”温晚幸福扭动身体,“我真开心。”谢舒毓说手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厨艺也没好到需要带伤上阵吃不到遗憾终身的地步。”翻了个白眼,温晚手撑桌倾向乌玫,“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跟她吵架了吧,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怎么说话的,你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谢舒毓故作严肃。温晚立即化身柔软小绵羊,搂着人胳膊一阵咩咩叫。青菜叶嚼到嘴发苦,咽下,乌玫喝了口水。饭吃完,她帮着收拾好饭盒,随后道别离开,温晚说明天还来,到时候一起。乌玫笑了下,没有直接拒绝。那天晚上,谢舒毓跟温晚回家了。温晚到下班的点又出现在杂志社楼下,说表姑姑今天做了真正的糖醋排骨,谢舒毓没有抵挡住诱惑。“那我的工作怎么办。”谢舒毓被她拖着上了车,心里发愁。“休息一天嘛,明天再画。”温晚幸福靠在人肩膀,“以后我每天都要接送你。”晚上谢舒毓吃到了滋味绝妙的糖醋排骨,饭后表姑姑带她们去附近的小广场跳舞。谢舒毓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挺有舞蹈天赋的,动作虽不够规范,但每首曲子都能精准踩在点上。相比温晚简直就是池塘里被人一脚踹翻的小王八,四爪朝天乱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谢舒毓退后两步,拿手机拍了个小视频发到群里。消失很久的许徽音终于冒泡:[远古人类驯服四肢珍贵影像。]谢舒毓退出人群,一边长椅坐下,点开她头像私聊,问她最近怎么样。[你跟小碗呢,她手好些了吗?你最近精神状态如何。]许徽音关心。谢舒毓才知道,左叶把她跟温晚所有糗事全部实时播报,用来讨老婆欢心。许徽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下事尽知。“我真服了。”谢舒毓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温晚跳完一曲,回到谢舒毓身边,听说也十分气愤,问:“那她们和好了吗?”谢舒毓打字问:[那你们和好了吗?]许徽音说还没。“你千万不要跟她和好,她这人心思太重!城府太深!”温晚抢过谢舒毓手机,发送语音消息。[叶子几次开车去救你们呢,小碗你恩将仇报,不道德。]许徽音谴责。温晚震惊:[我在帮你说话!][但你应该有基本的是非观。]许徽音回复。温晚迷糊了,“这人什么意思啊。”谢舒毓摸摸她的脑袋,“阿音想和好,又拉不下面子。”温晚恍然大悟。她总喜欢去揪手指夹板里层那块蓝色海绵,两根手指尖全被她揪秃了。“面子有什么重要的呢。”她说她很早以前看过一部叫《面子》的电影,那时候她就知道面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无用的东西,而且她天生就是不在乎不面子的那类人。谢舒毓歪头想了想,是的,温晚从不在乎面子,她随便就往地上一坐,街上哇哇哭,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的感受永远排在第一位。因为她足够自信,她拥有很多很多的爱。当她开始学会用正确的方式爱别人,这种巨大的能量所散发出的热度,会吓坏阴沟里的小老鼠,使其短暂失明,迷了方向。爱会一直在吗?是像地底的煤油越挖越少,还是像树越长越高。思考这些问题,根本毫无意义,但谢舒毓就是会忍不住想,近乎变态追求她心中的那种永恒。她尝试过勇敢,最终惨败,她有点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