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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柔软贴附在皮肤,淡淡洗衣凝珠香气混合那人专属气味,还有一种咸咸的伤心。温晚不哭了,没受伤的那只手揪着衣领子细细闻,大腿铺一张医院给的塑料袋,里面是X光片和病历本。等红灯的时候,左叶偏头看了她一眼,关心道:“还疼吗?”缓缓吸气,温晚点头,又摇头。她说不清楚。骨头断掉了,当然痛,那痛几乎让她晕死过去。但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她整个人忙忙乱乱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谢舒毓宿舍到的医院,医生包扎都没什么感觉。现在,她分不清是心痛还是手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竟然从来没发现她精神状况的异样,我怀疑过自己有病,都没有怀疑过她。”记忆的沙海中努力寻找种种蛛丝马迹,温晚第一次对自己产生失望情绪,“叶子,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啊。”“可能那时候症状还轻,有自控能力,要么就是……”左叶顿了几秒,“其实,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很多快乐的时刻,她是开心的,所有你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爱有伤痛,也有甜蜜。“我现在觉得,她跟我在一起,好像从来没有开心过。”温晚在车后视镜里看自己,谢舒毓情绪崩溃发狂时的样子浮现在脑海,“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叶子。”也害怕应付家长,左叶把车停在温晚隔壁家门口,下车给她拉开车门,“我就不送你进屋了。”温晚点点头,往前两步,轻轻抱了她一下,“谢谢你叶子,谢谢你今天及时出现,救了我们。”“哟,难得良心发现啊。”左叶笑嘻嘻的,有些不习惯她突来的柔软,继而替她感到些许的难过,收敛笑意,“那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温晚垂眼默了片刻,抬头,“你心里会偷偷笑话我吗?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都是自己作的,活该。”叹气,左叶手把在她肩膀轻拍两下,“人就是这样的,人性便是如此,是人都无法摆脱,总要经历些事才能学会成长,别对自己那么苛刻。”她举例说除非真的罪大恶极,即便是进了监狱,好好改造,都能争取减刑,提前出狱。“先分开段时间也好,彼此都冷静一下,但不要钻牛角尖。”“那谢舒毓……”温晚乞求的眼神。“你不说我也会去看她的,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左叶让她放心。温晚再次点头,觉得也该关心下她的情况,“你跟阿音……”“打住。”左叶扶着她肩,推着她肩往前走两步,“回家吧。”左叶原地目送问温晚进院,温晚站在院门口,回头摆了摆手,左叶上车离开。温晚举着两根断掉的手指,打开家门,换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起先,客厅只有外公一个人在那看新闻,很快全家被召集过来,围着她七嘴八舌。温瑾抓过她手腕,戳着她脑门问到底怎么回事。“又招呼不打就跑回家,这次还把手弄断了,你成天嚷嚷要独立自主,到头来,就把日子过成这样?”她爸抢过她怀里抱的塑料袋,X光片对着灯,“我的乖乖,断了两根。”表姑姑更不用说了,直围着她转圈,哭天抢地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外公大喝一声,“吵死了!”“你们不要再骂我了。”温晚耷拉着脑袋,声音像一根细细的棉线,使劲一扯就断,却也能勒进皮肉,划出血珠。“求求你们,不要再骂我了。”全家安静下来。谢舒毓接到温瑾电话的时候,已经洗完澡准备睡了。“她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我问怎么个不小心,她不肯说。我想你们从小就关系好,她的情况你肯定比我们都了解,所以问问你情况。”谢舒毓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吞吞吐吐了半天,“就,就吵了一架,然后她不当心摔着。”实情不好明说,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谢舒毓道歉,说“反正全怪我”。温瑾有些挫败,“不知道是不是我教育方式不对,她现在好像特别不愿意跟我交流,之前回家还愿意趴我怀里撒娇,说些漂亮话哄我,后来……”她有点说不下去了,手机听筒里,叹息声被拉长数倍。谢舒毓只得安慰说:“等忙完这阵子,我会去看她。”挂断电话,谢舒毓攥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然后两条腿从凉被里曲起,脸隔着被子枕在膝盖,眼睛无声润湿了被面上蓝色印花。她以后还怎么见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情绪失控,拖着她要把她扔到门外,还发疯用头撞墙,撞断人家两根手指。好狼狈,好丢脸。这太令人绝望了。去医院的路上,温晚倒在车后排,一直嚷嚷疼,她手半举着,整条手臂都疼得在发抖,眼泪下雨似的掉。“谢舒毓,我好疼,好疼——”她骤然清醒过来,一时忘记了她们之间的种种不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断为她擦拭眼泪。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谢舒毓整颗心被透明的鱼线裹紧,切割成了无数的碎片。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谢舒毓同样在问,她心都碎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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