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页(1 / 1)

('画上有字——赠湘明。两人嗅到八卦的味道。“湘明会不会就是做花圈的那个老头?”温晚手指点唇。“先问问,别是他自作多情。”谢舒毓说着,拿手机给老头发微信。[湘明,睡了吗?]谢舒毓五个字丢过去。“过于暧昧了吧。”温晚在旁笑抽。对面显示正在输入,兴许是激动手抖,半天才回消息。[你们找到那幅画了?]咦,有戏。谢舒毓问:[你真的是湘明吗?]老头说是,谢舒毓说她不信。[身份证拍我看看。]聊天框没动静,八成真去找,谢舒毓其实已经确定是他,只是不懂为什么当年送给他的画,最后又回到了奶奶的红漆樟木箱。两人记忆中,奶奶住的那间老房子里,《出水芙蕖》确实消失过一段时间。拿上画出门,在老家似乎没有开车的习惯,去哪儿都是两条腿,非常自然,从车边走过。老头发了张图片过来,谢舒毓点开。老头是真的老,八十多了,大名却跟“湘明”连个偏旁部首都不挨着。叫谭正德。止步,谢舒毓站在街边打字:[你是个鬼的湘明,骗子!]对面发来一串省略号。[我字湘明。]他拍了个自己的章,那上面确实写的“湘明”。哦!忘了这茬,还有字呢,怪讲究的。[那你直接发章不就行了。]谢舒毓说。[你让我发的身份证。]正德老头说。“还挺老实的。”谢舒毓嘟囔一句。“到底咋回事。”温晚一路都在猜,“怎么就分手呢,感觉老头人很好啊。”谢舒毓说年龄差了十多岁呢,她奶奶七十,老头都八十多了。“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得活得久,我爷跟我奶倒是差不多岁数,谁知道他年纪轻轻就死了。”温晚不知道在那脑补了些什么,一阵接一阵叹气,“奶奶当年要是跟正德老头在一起,说不定能好好的,毕竟志趣相投,一个会写,一个会画。”谢舒毓她爷是机械厂工人,那个年代,结结实实的铁饭碗。写字再好,也是写在花圈上,赚不到工分和粮票。“正德比奶奶大了十多岁呢,又没钱,鬼才跟他结婚。再说,真跟他结婚了,就没有我了。”谢舒毓说。温晚仔细一想,有道理。“话说回来。”谢舒毓压了压嗓,“我爷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知道她跟正德就没个一腿半腿的?”温晚“啊”一声,“什么呀!你怎么可以乱说。”“不是乱说。”谢舒毓又开始明嘲暗讽,“你才活了三十多年,都交了好几个,又是小婷又是小君的,奶奶七十多,人生经历相当丰富的好吧。”小君温晚认了,那是她一辈子无法抹去的一个污点,污点!“但小婷是怎么回事?你不要乱讲!”“怎么回事还用我说,你跟她睡一张床,说悄悄话,跟她一起骂我。”不提还好,越说越气,谢舒毓甩开她手,一个人气冲冲走在前面。“欸?”温晚莫名其妙。“又翻旧账,你有毛病吧!”她快跑几步追上,“那我还没说,你跑去跟人相亲,结果人家两母子坐在院里把你骂成狗!”好好好,谢舒毓停步,原地等,连连点头,说“你行”。“不如你。”温晚牵住她手,继续往前走。谁跟谁才是挚友,显而易见。回到老步行街,花圈店早打烊了,谢舒毓站门口,正要给老头发信息,温晚手舞足蹈,“我来我来!”谢舒毓把手机递过去,倒要看她说什么。[出来喝酒。]温晚更夸张。“还喝!一把年纪别中风了。”谢舒毓把手机接过去:[小广场跳舞。]温晚又蹦又跳,嘎嘎直乐,“我还要来,还要来。”[你开下窗。]谢舒毓一看就知道她自己脑补的偶像剧情节,也不管老头是不是看得懂。[我在你家楼下。]谢舒毓拿过去补了一句。温晚回头看一眼,“就一层,哪里来的楼下。”话音刚落,她呆在那。昏黑的老街,一闪发光的小门,佝偻老者逆光站在门前,苍老的皮肤在夜晚是厚重的古铜颜色。他像一尊孤独的雕像,偏偏眼底有泪花在闪。谢舒毓把画递过去,看到晶亮的水滴掉落在青石板。正德老头把她们请到屋里喝茶,门面很小,四处堆满香烛纸钱,柜台就是他的书桌,上面有他的笔架、砚台、镇纸、茶杯,还有收款码。谢舒毓和温晚手牵手坐在一对还没来得及画脸的纸扎人前面,并不觉恐怖,房间里的香烛和纸钱味道,倒是意外很好闻。正德老头给她们端来泡好的茶水,说画是十年前画的,那时候人还是清醒的。画被要走,是人进养老院之前的事情。“不记得我了,有天突然跑到店里闹,骂人,打人,说我偷了她的东西。”正德老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病发作起来,把人变得不像人。“画取下来,她拿走,之后再也没来过,不跟我出去散步了,更别提写字画画。” ', ' ')

最新小说: 器不压邪心压邪 无限:欢迎来到暗黑童话世界 盗墓:瞎瞎我呀被拿捏了呢! 神豪从天刀开始 迷雾中的真相:侦探手记 阴祸得狐 象棋少年! 拥有荒诞规则的我无视规则 绿茵之谁与争锋 当今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