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气都喘不上来,谢舒毓坐在地上,就差打滚。“你死定了我跟你说。”温晚威胁。揉揉笑酸的脸蛋,谢舒毓缓缓,“那你还要不要我救。”“要,我要!求求你了,呜——”温晚又哭又笑,“救我,小毓姐姐!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等着。”谢舒毓爬起,路边野地里捡了根烂拖把棍,提着棍子走过去。狗全站起来了。说实话,她心里真没底,六只狗,倘若同时围攻,后果不堪设想。好在都是些乡下常见的田园犬,不见那种攻击性极强的品种狗,棍子连续敲击地面,谢舒毓大声呵斥,举棍左右挥舞。其中有只站得最远,几次犹犹豫豫想走,看看同伴,又回头。谢舒毓瞅准,朝它大喝一声,同时猛地一跺脚,虚空挥棍。狗群立即散开。纸老虎遇见纸老虎,比谁声音大,小狗全夹着尾巴跑了。“滚滚滚!”谢舒毓朝前跑了几步,确定它们不会去而复返,才回到墙根底下。她又开始笑,爬上沙堆,一只手录视频,一只手伸去接。温晚气死啦,还下不去,站那哼哼。“你先蹲下。”谢舒毓边拍边指挥。她是真好奇,“你站那么直,你不恐高啊。”“那人家穿裙子的嘛,再说蹲也不好看。”温晚还不动,钉在那了。“真有你的,这种时候还不忘讲究漂亮。”说完,谢舒毓想到个事,“你穿高跟鞋开车啊?还开高速,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我下车换的!”温晚大叫。谢舒毓“哦”一声,似乎更好笑了。“你能不能把你那个破手机收起来!”温晚说她真生气了。行,碗大小姐丢人现眼的证据整个差不多,谢舒毓手机揣兜,指挥她蹲下,把她高跟鞋脱下来扔一边。“很贵的!”温晚嚷嚷。“有你的命贵吗?”谢舒毓扔了另一只。墙头没有碎酒瓶玻璃,是水泥抹的一个平面,脱鞋,脚底踩实,温晚顿时好受多了。谢舒毓把手横撑在墙头,给她圈出一个圆,“你搂着我脖子,坐我胳膊上,我抱你下去。”狗散了,这会儿不着急,温晚一点点挪,“那万一把你手坐断怎么办,你就不能画画了。”“真不容易,会体贴人了。”谢舒毓拍拍左边肩膀,“换这边。”温晚到底没舍得,裙子拢拢坐墙头,弯腰两只手搂住人脖子,顺利落了地。她一双脚踩在沙堆上,白生生的,谢舒毓把她安全送到,才从砖堆下来,“你也挺厉害的,这么高都爬得上去,还穿着高跟鞋。”温晚站在墙根儿底下回头望,确实高,“都怪那些死狗,臭狗!我差点吓死。”她跟着导航走,见里面有条小路,还有扇铁门,看地图应该能直通养老院,结果半道上突然从山上冲下来一只狗。“我以为就一只,想着家里也养过,不怕,去拉铁门,发现锁着,结果山上紧跟着又下来两只!”温晚光脚站在水泥地,手臂夸张挥舞,“一只狗叫,一群都跟着叫,汪汪汪,山下冲下来四五只!”“哎呦我的妈呀。”她拍拍自己的小心脏,“魂都给我吓飞,后来不知怎么就上了墙,马上给你打电话,期间手机还差点掉下去。”谢舒毓去把她高跟鞋捡回来,牵她到旁边石墩子上坐,单膝跪地,把她一只脚捧起,拍拍脚底的沙,又问她疼不疼,受伤没。温晚忽然不讲话。扯了卫衣袖子包住手,谢舒毓仔细给她擦了擦脚底的灰,重新套上鞋。“你还是把鞋换……”话未完,谢舒毓抬头,二人视线相触。几秒凝睇,各自垂睫,左右躲开。谢舒毓继续未完的话,“还是换双鞋,外面有段石子路,不好走,当心崴脚。”轻轻“嗯”了声,腮边一缕长发勾去耳后,温晚拽拽她衣袖,“那你陪我去车上。”“当然。”谢舒毓回答。这是当然。鞋放在后排座位,谢舒毓开门去取,弄脏的衣袖卷到肘,她翻了包湿巾擦手。温晚随后坐上来,谢舒毓往旁边让了让。先不忙换鞋,屁股挪挪,温晚又挨过去。旁边堆得许多杂物,谢舒毓腾不出地儿了,卡在那。低垂着眼,什么也不看,温晚手撑在谢舒毓大腿,直接吻上去。很久没亲了,吵架也吵得有点生分,这个吻恢复了初始的生涩。谢舒毓时常感到困惑,温晚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笨,亲了那么多次,还是学不会,总咬人。痛哼一声,谢舒毓本能往后撤了撤。温晚抬眼,睫毛扫过她鼻梁,抱歉笑笑,退后些,受伤的眼神,把人看着。这瞬间,谢舒毓奇妙领悟到什么。总扮得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惹人恼火,就想把她按在那狠狠欺负,听她求饶,喉咙溢出低泣。那双泪汪汪的眼,底下藏了更深的引诱,每每略施小计,皆能满载而归。君子成人之美。倾身将她推倒在座位,谢舒毓继续未完的吻,并持续加深。狐狸精果然露出尾巴,连连娇笑,两条腿盘上谢舒毓的腰,“想我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