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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得老年痴呆的奶奶?”学敏大概知道一些。谢舒毓点点头,“她原本跟我们在市里住过一段时间,结果有一次离家出走,愣是自己搭车跑回老家去,可把我们急坏了,都报警了。她不愿意在这儿待,家里没人照顾,就干脆在那边找个养老院。”那地方,谢舒毓读研期间还去当过一阵义工,为了学习更多知识,更好照顾奶奶。后来嘛,她一直忙工作,之前开店铺,假期也在接单,很久没回去了。“想我奶奶了。”电梯间没有别人,谢舒毓叹了口气,“人家说,性格比较沉闷,生活乏味,无聊的人,老了以后患病风险会比一般人高出许多,我觉得我跟我妈都是,很无聊。”所以公园里那些老头老太太,唱歌跳舞的,转圈撞树的,别嫌吵,是很健康很科学的生活方式呢,年轻时候都是快乐小狗。“你跟小碗一块生活,就不无聊了。”学敏说。又来。谢舒毓无言笑。学敏说真的真的,“我觉着这种生活方式挺好的,两个女孩子,共情共性,携手余生,多美好。”“可我们在一起总是吵架。”谢舒毓还是没忍住接了句。“谁家两口子不吵架,不吵架,说明感情还不到位,你懂什么,你会随便跑大街上拉个人吵架?”学敏撩了把头发,“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我前夫离婚,实话跟你说,我们俩是相亲认识的,没什么感情基础,在家他就从不跟我吵架,我这脾气你也知道,我指着他鼻子骂,他眼睛都不带眨的,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你能明白吗?”“冷暴力。”谢舒毓说。“对对,就是冷暴力。”学敏说,没有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后来他果然跟人跑了,上大学时候的相好,那女的本来嫁外地去,离婚回来,他们破镜重圆了。“这叫什么……”学敏琢磨了会儿,电梯到楼层,想起来,“白月光。”她说张信哲有首歌就叫这个名,以前她可喜欢听了,哎呦那歌,唱得多深情,简直闻者伤心,没想到现实里还真碰上了,哈哈。那首歌谢舒毓也知道,歌词写得蛮好,句句都是爱而不得。学敏说,她只想把那对狗男女拍死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那学敏姐有自己的白月光吗?”谢舒毓在后面小声问。“有啊,当然有,等他离婚,我们也破镜重圆。”学敏哈哈大笑。白月光。谢舒毓把饭盒放冰箱里,回到座位喝了口水,联想到家乡的月亮。那么大,那么圆,那么亮。最朴素的词汇,最直接的表达。以及月下的她们,牵手走在路上。风吹树摇,虫曲蛙鸣,小河水潺潺,感觉人生无限,生命可爱。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快了。忙完下午的工作,等打卡时间,谢舒毓收到左叶消息,说路过,想跟她在附近走走。恋爱中的朋友,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诈尸,谢舒毓猜想,应该是遇着事了。反正不是女人就是钱,以她们的关系,钱嘛可以借,女人没有。谢舒毓下楼,看见人蹲在路边花坛等,手里点根烟。“有情况啊这是。”她走到人跟前,“坏习惯又捡起来了。”左叶站起来,跺跺脚,抖抖裤腿,看谢舒毓手里提两个打包盒,摇头,“我不用,我不想吃饭,不饿。”“谁说是给你的,自作多情,这是我的饭,中午剩的。”谢舒毓手臂晃晃,指了个方向,“走吧,我知道那边有个公园。”那么多年的关系了,无需多余的客气寒暄,左叶直接说事,说跟许徽音吵架了,在冷战。心道声好巧,谢舒毓笑着,“因为她不让你喝饮料吗?”“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左叶把烟掐了,扔去垃圾桶,谢舒毓站在原地等。远远的,左叶一面往回走,一面说:“是这个事,但也不完全是,反正鸡毛蒜皮的加起来,她说她忍不了了,我也忍不了了。”两个人同居的,左叶出柜以后,跟家里就不来往了,还跟她爸写了个什么,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书。谢舒毓当时给她找律师咨询过,协议书并不具备法律效应,以后该赡养还是得赡养,于是她爸指天发誓,要她一分钱赡养费,出门被车撞死。她们境遇相似,左叶家里也有个弟弟,他爸把她撵出家门的时候,说女儿不要了,就当小时候被人贩子拐了,狗叼去了。不过幸好,左叶家里不缺钱,老两个都有退休金,将来钱方面不至于扯皮。她跟她弟也说好,老两个遗产她半毛不要,葬礼的时候通知她一声就行。“那你现在怎么办,住哪里。”谢舒毓关心。“她回家了。”左叶说。许徽音是本地人,家人开明,对她的性取向,起先确实诧异,后来也坦然接受了。她跟家人关系很好。“那还行,只要别露宿街头。”谢舒毓抿唇想了想,“如果你不想待在那,跟我走吧,床够睡两个人,宿舍也没有别的人在。”“这可是你说的。”左叶呲牙笑,好像就等她这句,“我是真不想一个人待着。”“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谢舒毓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正好,有中午剩的菜,你不嫌弃我们一起吃,没糟蹋,挺干净的,跟我们办公室的姐姐一起吃的,都是讲究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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