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毓两手一摊,“我没那么高素质,死还挑地方,挑场合,不像那些大明星,动不动就担心占用公共资源。我不怕,我无所谓,总会有人收尸的,会收我去火化的。”“你应该去说脱口秀。”温晚冷不丁一句。“考虑一下吧。”谢舒毓弯腰收拾换下来的床品,准备拿去洗,温晚把床笠顺手递过去,“还有这个。”谢舒毓接过,往阳台去,温晚跟在她屁股后面,“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跟我住呗。”“跟你住我有什么好处。”其实谢舒毓有在认真考虑了,她开始试探,“你成天好吃懒做,跟你住一起,我得累死。”“你有什么可累的,现在家电齐全,洗碗也有洗碗机,卫生一周请人上门做一次,至于那些晾衣服了,洗内裤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是自己做的。”急于表现,左右看看,温晚飞快拿来洗衣凝珠,两手捧着,“我这不挺有眼力见的。”小模样怪可爱。刚才还满屋子火药味儿,吵得不可开交,她撒撒娇,卖卖萌,谢舒毓笑就藏不住,“那煮饭呢。”“煮饭你自己也得吃,不就多双筷子的事。”温晚撩了把头发,理直气壮说:“我们这么多年关系,不值得你为我添双筷子呐,我还为你提供情绪价值呢,我是多可人的一个小女孩。”什么可人,气人还差不多。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谢舒毓跟她商量,“还有四五个小时,你怎么打发,休息,还是下楼转转。”“我不出去。”温晚调头就往房间跑,“我睡觉。”赶在谢舒毓回房前,她迅速把自己扒光,钻进香喷喷的被窝。床垫没她的软,被子好香,说不出的香,是谢舒毓身上的味道,从小到大的味道,就姑且称之为直女的香吧,总之好闻,她用力地嗅,试图把气味收集到身体里带走。谢舒毓回到房间,看到被面散乱的几件衣物,有些意外,随即了然,知道温晚又给她上招儿了。“干什么。”明知故问,谢舒毓扯了扯被角,“人家刚换过,你都没洗澡,脏兮兮往里躺。”“我不脏。”温晚全身都埋在被子里,只剩颗脑袋露在外面,“我昨晚洗了,白天也没出汗,全身滑溜溜的,干净清爽。”然后呢。谢舒毓在床边坐下,不知该如何往下。她一向是被动的,没有人继续发号施令,她可以就这么坐着,一坐好几个小时。小画家嘛,屁股很稳的,从小练出来。“你把衣服脱了,陪我上来躺会儿。”温晚下达指令。温晚在外是果决干练又不乏端庄婉约的都市丽人,私下却很喜欢一些色彩鲜艳的可爱小东西,谢舒毓受到她影响,三件套也少女得很,什么小兔子小熊,蓝白格子。保持矜持,谢舒毓手指摸着被面上胖兔子的粉白小嘴,“大白天就睡觉,不像话。”“想睡就睡呗,管什么白天黑夜。”温晚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搭在谢舒毓手背上,轻轻捏了两下。谢舒毓回头,她皮肤光滑,像一截刚削皮的山药,白生生,水当当。视线随之往上,半个肩膀圆润小巧,不是现在大众审美追求的直角肩,她的小骨架被表面均匀的一层皮脂包裹,看起来非常美味。谢舒毓不太喜欢那种崎岖的美,看起来很硌人,尽管她自己就是。窗帘半拉,房间昏暗,温晚在被子里踢两下,“快点嘛——”“好吧。”谢舒毓脱了外套和长裤,留一件白色小背心,掀开被子躺进去。脱衣服的时候,她感觉特别奇怪,尴尬又期待,她们要抱在一起了。被子里好冰,还没适应,谢舒毓身体微微瑟缩,下一秒,温晚贴来,她立即感觉到暖,并渴望那暖,本能把对方抱紧。接吻,自然发生,橙子味薄荷糖瞬间把她们带回青涩的少女时代,那走在蓝天白云下,寻常又并不寻常的每一个午后。在县城上学时,课业还相对轻松,中午放学回家吃完饭,可以借口温习功课,背上书包跑去温晚家,午休半小时,两人就出门到处闲逛。弟弟出生,带走了许多本该降落在她身上的关注,谢舒毓倒不觉得被冷落,乐得自在,跟温晚走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中途会发生很多好玩的事,遇见同学,看人家两口子打架,爬树偷摘果子,河边捡石头……好快乐。过往种种,脑海中走马灯,遍遍重复,唇瓣分离时,回归现实,彼此呼吸灼热。“我又想了。”温晚贴在她耳边讲话。谢舒毓干巴巴说:“你别想。”“我就想。”温晚才不会乖乖听话。谢舒毓说“好吧”,“你慢慢想。”“你要帮我。”温晚抓住她手。底线点点丢失,谢舒毓僵直不动,配合地绷紧了胯胯骨,“那你自己弄。”“我不。”温晚变本加厉,“我要你帮我。”她抓着那手,往下边送。布料轻薄,几乎没有,触感模糊像抓了把奶油,却是热的,非常热。谢舒毓脑浆沸腾,迅速抽回,将她推离至一边,从被里逃出,背身坐在床沿。温晚还来不及沉溺,下一秒被丢弃,双眼流露出伤心,口中含糊兜着“小筷子”,声调拉得长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