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得大大圆圆,温晚不可置信,难道又是做梦,她还没醒?于是谢舒毓掐了她一把。“啊!”温晚惨叫出声,惹得众人纷纷侧目。惊喜呀,专门给她的惊喜。制造惊喜的人同样感到快乐,谢舒毓笑出一个圆圆的小酒窝。温晚终于反应过来,是她,是她,真是她,不是小哪吒,是小筷子!这太令人意外了,温晚死死揪住谢舒毓袖子,眼不错珠把人盯着。“你怎么会来,这不是你的魂魄吧?”谢舒毓笑得不行,电梯里不方便说话,“出去再跟你讲。”温晚去看她脚边口袋,“你还买了菜。”“这个点其实没什么好菜了,我随便买了些。”她中午下了班就回去收拾东西,时间紧急,只买到无座票,下车自己搭地铁过来,到地方又着急忙慌去超市。电梯到,温晚回过神,急忙献殷勤,去帮忙拎口袋,谢舒毓说“不用不用”,她非要,胳膊肘还打人,谢舒毓犟不过,干脆随她去。从电梯口到温晚家门口,谢舒毓一句话就解释清楚此时此刻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跟你说过的,要过来录综艺,但今天张姐说节目组计划有变,这周就录,专题采访也顺势往前推,想着你生日,干脆请半天假提前过来了。”“原来是这样。”温晚点点脑袋,继而欢喜,“那你这周都和我住啦?”谢舒毓想了想,“得看情况,明天我们要进山,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到门口,温晚两只手拎着口袋,谢舒毓去开门,指纹处半天没反应,温晚终于想起她还没换电池。她顿觉棘手,“我下午回来的时候才给物业打电话,又要麻烦别人,好过意不去。”“没事,我带了充电宝。”谢舒毓歪过身子去翻包。暖色感应灯在她发顶撒下柔柔的光,她低垂着头,眼皮薄薄一层半敛着,温和、沉静,充满慈悲。她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温晚看着她,心里酸酸胀胀,说不出来什么感受。谢舒毓给门充上电,试了下没反应,“得再等一会儿,这锁看着有些旧了。”说完扭头,注意到温晚像只小猫目不转睛把人看着,半天动也不动,手欠,忍不住轻轻弹她一个脑瓜崩。“看什么呢。”其实谢舒毓早就注意到了,小脸挂霜,从见面到现在,她始终郁郁的,很没精神。塑料袋放在门边,温晚抬起头,迎着光,罕见没自信,出门的时候应该梳下头的。因羞赧、胆怯,她开口时声音变得很弱,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也像月亮躲藏到云后。“我今天有点不开心,你能、能不能抱……”话音未落,谢舒毓上前一步,将她抢来怀中。没错,是抢,迅捷、有力,毫不犹豫。“咚咚”几下,心跳重合,格外激亢。温晚靠在她怀里,像裹了层小被子,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毛衣味道,又舒服,又踏实。“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抱抱。”“你不是吗?”谢舒毓以为自己会错意。温晚先点头,又摇头,“我是。”“我也是。”第24章 有点变态,有点喜欢她们很久没这么亲近了。之前见面,虽也有频繁发生的密切肢体接触,始终貌合神离,争执不休。温晚没想到谢舒毓会来,她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甚至可以说是在某些暧昧关系里,决定性作用的一击。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有多重要,不知她正被深深思念着,需要着。她们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声的默契,永远会在对方最需要帮助时,毫无预兆,从天而降。一次是巧合,两次或许也是巧合,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呢。是无数个日与夜点滴凝聚成的恋念之海,重重海潮把她们推向彼此,浪尖相遇。“你为什么会想到提前过来。”这个问题,温晚明明知道答案,还是想亲口听她说。谢舒毓一向不太喜欢回答重复的问题。“想吃我自己做的饭了,宿舍条件简陋,调料品什么的都不太齐全。”“哎呀你这人!”温晚在她怀里扭来扭去,“你就不能说是为了我。”“为了借你家厨房。”谢舒毓偏不说。温晚不信邪,“那你为什么抱我。”“不是你先抱我?”这家伙一直很喜欢跟人对着干,“那你松开。”温晚不松,“你真是个小贱人。”“不小了。”脑回路清奇,谢舒毓叹了口气,拍拍她后背,“年底我也三十了。”“三十又怎样,还是你跟我说的,无所谓年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的人生不需要用冷冰冰的数字来定义和衡量价值。”温晚扬起脸蛋,下巴轻蹭她锁骨,眉眼无辜,不谙世事。嗯,你教的嘛。谢舒毓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温晚趁热打铁,“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以向你许一个愿望吗?”准没好事。谢舒毓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女人当自强,求人不如求己。”“你真讨厌。”温晚捶她一下。谢舒毓学人腔调,“你真讨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