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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温晚脸色变得很差。“睡觉呐。”谢舒毓平躺望着天花板,很会暗搓搓气人。“那为什么不去房间睡。”温晚强按耐着不悦。“不太方便。”谢舒毓回答。“哪里不方便了!”温晚霎时拔高音调。谢舒毓始终平和,“哪里都不方便。”最受不了她冷言冷语,温晚一把掀开她被子,“你说清楚!”谢舒毓下意识朝里躲了下,她双腿并拢,手臂蜷缩在身前,默了片刻,看向温晚,无法控制自己发出尖锐的啸响。“我嫌脏。”“什么?”温晚不可置信瞪圆眼睛,“你再说一遍。”谢舒毓从沙发坐起,直视她,“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不方便很难理解吗?是你逼着我说的。”她的本意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嫌弃温晚,也绝不会像说的那样,恶意想象她的生活。可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恶魔小人手持黑色三叉戟,举高施展术法,迫不及待想看到对方痛苦流泪,从而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原来你一直这样想我?”温晚还戴着干发帽,整张脸露出,灯下洁白美丽,手里攥只精华瓶,来不及抹,通透的皮肤迅速漫上湿红。恶魔小人如愿以偿,谢舒毓并不好受,却还是没办法停下。“我看到的就是这些。”“我被人纠缠是我的错吗?我明明是受害的一方,你不肯体谅我的难处,还这样说我。”温晚嘶吼出声。“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谢舒毓跪坐起,抓起枕头用力砸了一下,“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需要那么顾忌他吗?还是你本身就乐在其中。”“我乐在其中?”温晚指着自己鼻尖,“我乐什么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的性取向。”谢舒毓不能理解。温晚同样不能理解,“我凭什么告诉他,他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就算我喜欢男生,就代表他可以对我纠缠不清吗?”谢舒毓冷笑,“你不说,就是在纵容他。”“我没有纵容,我认为我表现得很明显。”温晚目光坚定。讲不通。谢舒毓摇头,“那随便,与我无关。”温晚不能罢休,“与你无关你嚷嚷什么,你骂完就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不想纠缠,谢舒毓扯被蒙头,温晚上前拉扯,干发帽松散,掉在一边,她湿漉的长发垂落双肩,被眼泪糊在脸颊。她骑在谢舒毓身上,连捶带打,“你凭什么那样说我,我在外面受委屈,已经很烦了,你不心疼我,还对我说那样的话,以前怎么说的,吵架只是表达诉求,不可以伤害对方,有些话是永远也不能说的……”温晚情绪崩溃,孩子似大哭,谢舒毓握住她手腕制止发疯,她挣脱不开,脑袋用力往人胸口撞。谢舒毓痛呼,松开手,她双拳不断打砸棉被,“为什么欺负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连你也欺负我!你要我怎么办!”真是要疯了,谢舒毓别无办法,只能用力抱住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责备你。”随她打骂,拥抱,安慰,谢舒毓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唯独没办法像她说的那样,勇敢表明心中诉求,只能一遍又一遍道歉。“我没有误会,我懂,只是口不择言。”谢舒毓捧起她的脸,扯了袖子,点点擦拭她滚烫的泪。她毛嘟嘟的睫毛被泪糊满,鼻腔堵塞,只能张嘴配合呼吸,谢舒毓长久凝视着,忽然很想吻她。不敢。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谢舒毓再次拥她入怀,声音沙哑,第无数遍“对不起”。维持现状已经很难,温晚跑那么远,陌生的城市安家,不就是为了躲她,她怎么敢。归根结底,如今温晚承受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也许是她在不经意的时刻,暴露了心底秘密,吓到人家了。站在温晚角度,这么多年的关系,她舍不下,又不能接受……确实,她已经很让她为难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舒毓道歉,第无数遍,“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也并不是真的那样想你,我只是……”“你就是故意惹我生气。”温晚接了她下半句。谢舒毓沉默。“是他非要犯贱,那我能怎么办。”温晚好些了,只是还抽抽,团坐在谢舒毓大腿,揪起她的睡衣擦鼻涕。谢舒毓叹了口气,想去拿纸,温晚不许她动,眼睛一瞪又要撒泼。“你还不抱着我哄!”她大声发号施令。“我错了。”谢舒毓立即抱住她,两条很有劲儿的胳膊甚至把她往怀里抬了下,像小时候她喜欢的那样,跟她脸贴脸。“冰冰的。”温晚说,忍不住蹭,哭热的脸颊跟谢舒毓完全贴合,感觉很舒服。谢舒毓这人平时看着瘟瘟的,想把她惹毛还真不容易,她生气,是不是说明她在乎她,可能是在吃醋呢。发脾气,吵架,胡言乱语,不过是发泄,寻找情绪的出口。这么多年,谢舒毓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不再用冷暴力对待温晚,有什么不满当面说出来,别闷在心里。她确实做到了,只是还没学会委婉的表达。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能气死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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