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输一场,给他立功跻身的机会,还不如让我赢一场,给他分化结盟的机会!” 他不由打了个哆嗦,回道:“可我们这头,目前拿到的防守情报并不多。” 他望向了面前以卫藏四茹为中心的舆图。在舆图之外的广阔土地,是他不曾亲自去过,也不曾绘制在他行军图上的地方。当吐蕃有鲸吞四方的野心,也想将这些现在还隶属于大唐的土地拿到自己的手中。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自己打出来!” 钦陵赞卓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在行动上也尤为果断。 这出暂时折返,没有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 柏海,又确实是一个适合驻军之地。 吐蕃辖境内,若论水草丰美, 此地也是数一数二。 更不用说,就算不靠着此地的屯粮,柏海毗邻与吐蕃亲善的党项羌, 以及才被吐蕃征伐夺取的白兰羌,从这两处也能获取物资, 免于让大军往返徒增消耗。 …… 就连鬓边被风吹动的头发,也已显出了愈发斑白的模样, 也难怪此前, 芒松芒赞敢用他年事已高为由意图将其撤职。 那其中闪过的锐利,顿时让整张脸都颜色鲜明了起来, 像是一只刚从瞌睡里醒来的狮子。 “我当然不是。”钦陵赞卓回答道。 两年多的在外征战,在钦陵赞卓的身上留下了不少改变的迹象。起码今日看来,他已敢更为笃定,自己确实后继有人。 但该分析清楚的情况还是要说的,总不能因为钦陵赞卓的一句“我可以”,就随便他做出种种安排。 不过今日看来,他家这个长成不久的雄鹰,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了。 他问:“那你应该知道,你被裴行俭拒于吐谷浑门外已有将近两年,对方在防守的本事上堪称惊人。当你的对手并非庸才的时候,他在吐谷浑的时间越长,给你带来的麻烦只会越多。” 素和贵那个内应,已经明摆着被剪除了羽翼,派不上用场了!此人还自视甚高,最多当个推手,而不是个靠谱的盟友。 “就凭我很清楚,这一场仗若是想要得手,就必然不能按照寻常的路子。” 禄东赞:“说来听听。” “若是没有裴行俭与那弘化公主,我们甚至并不需要担心后者,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戍守各方隘口。” 但就是因为这两年间的进攻战消耗不小,哪怕钦陵赞卓以极快的速度成长了起来,从整个吐蕃内部来说,他们也还是不得不做出了一些兵力的调度与紧缩。 “我猜,我们这边在消耗战后的处境,裴行俭那边也是很清楚的。这既是我们的劣势,也是我们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