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反正是觉得这事情很有必要的。 李清月只能再次提供场外指导，让他们尝试着以蒸馏之法造酒。 五月里梁州收获的冬小麦应该已经被葛萨再度收购走，正是要按照这种新法酿酒的。 在其只是要用作药酒底料的时候，却显然没有那么多要求。那么这正是一种合适的保存手法。 李清月忽然目光一亮，离席而起。 对于喝得起好酒的人来说，能将药性更多地保留在其中，就是一句最了不得的广告词。 她连忙先对着眼前之人说道：“你先将人参妥善阴干，放在合适的地方，保存上半个月到一个月，然后我会给它找个妥善去处的。” 而后，卢照邻又被她叫到了面前。 卢照邻很是无奈地听到李清月说，让他先往海州去一趟，让那里的工匠选一块足够通透干净而且体积大一些的白水晶雕刻成瓶罐，然后往洛阳去找商人葛萨，从他这里拿到几坛新出的烈酒，然后再折返回到泊汋来。 “你给他们布置这大半个月里需要做的事情不就行了。”李清月理直气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又要和海州打交道，又要和葛萨来往，还得办事利落得我信任，舍你其谁啊！” 卢照邻：“……倒也未必。” 结果他刚不小心将这话说了出来，就见公主笑逐颜开：“那行，你在回去的船上多写几句吧。” 卢照邻抗议无效，又踏上了返程之路。 而且，公主都亲自杀熊为礼了，他这个做下属的怎能落后太多。 或许不仅是卢照邻这样想，黑齿常之也是这样想的。 “都说了是秋游不是作战，不要拿出这种请战的气势落人话柄……”李清月嘀咕了一句，却没将这话直接说出来。 在日渐于辽东站稳脚跟的事实面前，有些避让也确实没这个必要。 八月的这场北上“秋游”， 随同黑齿常之一起出行的还有两方人马。 虽然安定公主没将自己亲上太白山射杀熊罴、测验越冬防寒之物的事情奏报长安，但此事终究要在年末上达天听， 那么无需多想就能知道，陛下到底会对此持以何种反应。 也别看李清月自己在名义上统辖的熊津大都督府位于原本的百济之地，若要抵达这辽东边界还有些麻烦， 在算起这东北戍守战线势力的时候，绝没有人胆敢将她给跳过去。 就算不能将其用在所有人身上，总要拿出一个态度来。 “羡慕吗？” 没等庞飞鸢答话，她就已经自己先说了下去， “几年前我曾经和卓云也说过相似的话，不过我们当时是送别薛仁贵薛将军， 后来我们也真做到了在辽东战场上打出毫不逊色于他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