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澄心晚一步抵达的时候，却看到公主一副表情恍惚的样子，仿佛已经走神了有一阵了。 李清月顿时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有气无力地答道：“我以为他们是用植物鞣制皮革的。” 但在这个鞣制现场，情况和她所想象的样子截然不同。 “可这样做出来的皮革才能防水，而不像是一般的毛皮还会吸水。公主之前说要让这些鞋子能在雪地里走，自然得这样做。”澄心耐心地给她解释道。 这么说也对，按照如今的条件要想保暖又防水，最原始的方法，也恰恰是最有用的办法。 澄心顺着李清月伸手指向的方向看去，正有个工匠从一个大缸中舀出了一勺“水”，随同着那些鞣制皮革之物，一起浇淋在了羊皮之上。 澄心原本觉得自己的生活经验不少，竟然还真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出这东西的来路，也只能扬声朝着那工匠发问，试图解答公主的问题。 “……啊？”李清月茫然地朝着说话之人看去，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 “刘博士说您让他可以休息休息，看看能不能弄出点其他名堂的东西来，干脆尝试看看这农肥除了能用在消肿和当肥料之外，能不能有点其他用处，这一试还真让他试出了个好用处。” 李清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东西能消肿作用于皮肤，被刘神威直接延伸到毛皮上，还能算是个有理有据的联想呢—— 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可这对公主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吧。”澄心应和道。 更重要的是，随着矿脉的发掘，李清月也已知道了，这东西的规模不小！ “只是这样一来，无论是刘神威那边的研究经费，还是开采这个矿产的人手，都还得再加一加。” 在方今这个年代，很多时候，不是他们不能做，只是不敢往这个方向随便折腾，也没人给他们这样的鼎力支持。 就像现在，谁也不敢保证，第二天会不会有新的惊喜。 不行，这种问题绝不能出现！苦了谁也不能苦了科学家。 这都是她在年底能带回去的东西。 她得想个办法再将它们包装包装，然后正好能从阿耶这里敲……不，拿到一笔支援的资金！ 宫殿什么时候都能建，像是刘神威这等本事的化学天才，却当真少见。 一种既能用于消肿， 又能用于农肥，还能用于鞣制皮革的“神药”， 在弟子的手中开创出来，简直是一件普天同庆之事。 也不知道当研发资金充裕的时候， 他能不能带出一批同样对此道有兴趣的弟子，把化学实验所用的器具给研究出来。 那才是有着垄断价值的商业产品啊。 在她和阿娘还没能真正掌权的时候， 将这种东西给折腾出来，也没有推广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