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加上历史上他对准太子妃下手、欺负太平公主的侍女，还有…… 现在若非母亲觉得对方还是她的好外甥，李清月才懒得应付他。 贺兰敏之啊，那没事了。 殿中前来为他诊治的医官就觉得他看起来颇有礼貌，在将东西收拾齐整后，又叮嘱了两句饮食上的注意事项。 只是这一笑又牵扯到了被打伤的面颊，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万一顶着这么一张脸回去长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这个外甥有什么仇呢。 有这道逗留的邀请，他还不必急于将有些话说出口，显得他不够沉稳。 “应该不会的。”李清月抢在武媚娘的前头答道，“西苑中就只住着玄奘法师和他的几个弟子，因西苑环境清幽，无人打扰，更便于他们整理翻译佛经。若是表哥对佛理感兴趣的话，还能向玄奘法师请教一二呢。” 他很认真地想要从安定公主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却发觉对方好像当真只是在回答一个问题而已，并没有要从中内涵的意思。 好在皇后殿下已出来打了个圆场，“你少听阿菟在这里胡扯，你对佛教又不感兴趣，何必要因为居住得离玄奘法师近就要去拜访。” 贺兰敏之琢磨着以自己今日的形象不便再多说什么，便任由皇后派的人将他给带了下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要不是她的身高已比几年前高出了许多，武媚娘几乎要觉得，这实在是让她眼熟的一幕。 而且，耍赖也就算了，她还嘟囔道：“阿娘你看，之前的戒尺打错了人，说明老天都觉得您不该打我，要不然就要让旁人代替受过了。” 武媚娘：“……戴罪立功不是这么用的。” 武媚娘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你还能有什么别的地方立功？” 若非武媚娘对她的脾性很清楚，都险些以为她是在给自己找开脱的借口。 就是不知道这个收获，是不是需要她额外冒险了…… 李清月已接着说了下去：“阿娘，我觉得我的这个戴罪立功，可能要立在贺兰敏之的身上。” 李清月把头一埋，权当没听到这句话。 真在有外人的场合下她也没做什么坏事，不会给阿娘惹麻烦的。 李清月自顾自地说道：“可是您真的觉得，姨母让贺兰敏之前来洛阳探望您这个理由，能让他如此殷勤地在这个时候前来吗？” 这真不是她出于对贺兰敏之的“偏见”而得出的结论，实在是贺兰敏之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这就让他的行迹之间，难免暴露出了可疑来。 “您知道吗？”李清月语气严肃，伸出了一只手比划了个“五”，“我留意到，他摸了五次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