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后查出来是天师……”巫颜玉抬眸，注意到他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红痕，注意力一下子被带过去，“你被虫子咬了？” 欲盖弥彰的举动反而引起巫颜玉怀疑，仔细看，他今天走路慢吞吞的，都晚上了还打哈欠，精神不济一看就是没睡饱。 “没有！” 季夏：“！” 心脏砰砰差一点就要跳出来的季夏：“？” 季夏后退两步，看清视频里落满雪花的护城河岸，倍感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护城河？黎行告诉你的？” 那么热闹的地方，黎行肯定带他去了。 “不早说！”巫颜玉蹭地起身，抓起手机闷头往外跑，“帮我请个假~” 今晚苏小雯宿舍聚会，店长又去网恋奔现，店里转眼只剩季夏一人。认认真真拖完地后，到收银台扒拉出一块镜子对着脖子照，勾开衣领就看见，除了巫颜玉眼尖发现的那点痕迹，锁骨以下斑驳狼藉。 “叮咚——” 圣诞夜，晚十点，天师协会分部内。 “师兄啥事这么高兴？”钟时琴嗦着面条跟上去，“今儿圣诞节诶，这么好的日子不去找嫂子？” “看来都一样啊，都是苦命打工人。”今天正好轮到钟时琴值夜班，只能待在办公室吃泡面，他含泪喝下两大口小鸡蘑菇味的汤，疑惑抬头：“嫂子上班，师兄也来加班？” “他今晚暂时不想见我。”黎行放下捂着脸的手，脸颊靠近下颌位置一圈牙印，脖子上还有两三道分外清晰的爪痕。 黎行慢条斯理整理衣领，半遮不遮那些痕迹，上翘的嘴角也没放下来过，“对，没错，我们复合了。” “怎么说话呢！”黎行抬手给他一个暴栗，“你脑袋才被门挤了。” “跟我复合怎么了？我很拿不出手么？不盼我好是吧。”黎行正好最近手痒。 师兄弟正闹着，远处电梯“叮”一声打开。 “两位师兄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圣诞夜抢着加班？”钟时琴忍不住乐了，打趣安怀：“那位今晚也不想看见你？” “嗐！多大点事……”钟时琴话说一半突然扭头，“纳——尼！分手！？” 安怀没再细说，抱着杯子径直回办公室。 “我像那种开玩笑的人么。”安怀表现地异常镇定，似乎分不分手都无所谓。 安怀看他一眼，放下杯子思虑许久，“……你们去青州那次，凝霜不是在其他天师面前露过脸么，有些人已经开始起疑。” “这已经是个很大的问题，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之后势必会想方设法求证，别忘了还有个徐三白。” “分手了，之后呢。”黎行几步跨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之后你们但凡复合，还是会有被发现的可能，这个潜在危险永远不会消除。” 办公室一度安静下来。 “现在是不能发现。”黎行抵着下巴，在办公桌前左右转了几圈，停下：“但这个情况一定要做出改变，争取人与僵尸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