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装有糖醋排骨和鸡丁的纸杯落入眼中。 “我才不……” 余颂今撇撇嘴，望进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睛里，双手自动接过纸杯，“那我勉为其难帮你吃了吧。” “是不是很好吃！”苏小雯抱着纸杯在旁边直跺脚。 季夏却不怎么爱吃这个，拧开了一包偷偷带来的番茄酱，吸着喝。 吃完收拾好垃圾，临近九点，苏小雯就要回学校了。 外面跨进来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马丁靴，来人指尖夹着一根烟，凌厉的眼尾扫向店内两人微微拧紧。 “不了，有点事找季夏。”许是烟抽多了，林牧嗓子有点哑。 前脚刚说完，自动感应门再次叮咚一声。 “有事找你。”林牧点点对面的位置，惜字如金又有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坐。” 他问：“晚间新闻看过了么？” 她两步挪到季夏身边，点开新闻给他看。 “尸检报告出来了。”林牧碾熄烟蒂丢烟灰缸里，挺括的肩背后抵到椅背上，双手交握搭在桌沿审视他，“尸体除了脖子上的两个窟窿没有其他明显外伤，而且全身有近90的血液都不见了。我去看过，那个伤口有点像牙印。” 林队长该不会怀疑是季哥干的吧？ “季哥不……”正打算反驳，余颂今一把将她拉开，冲对面的人皮笑肉不笑，“林牧，你这就没意思了，季夏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在这里。”季夏老实回：“昨天晚上我值夜班。” “店长过了12点走的。”季夏抬手指向角落里的摄像头：“我整晚都在，你可以查。” 老区没拆之前，余颂今和林牧是处了二十多年的老街坊，一开始还是林牧介绍季夏到他这儿来工作的。 现在确认他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拧紧的眉终于得以松开，然而不过一秒又狠狠皱起，“既然不是你，就是还有别的僵尸?楓。” 这话不用他提醒，林牧也知道。 话题逐渐偏移到这件离奇的案子上。 “等等。”季夏忽地起身，“我送你。” “还是让他送送你吧。”林牧转头看过来：“真有僵尸，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她可不会蠢地认为每只僵尸都跟她季哥这么漂亮，而且那只听起来就很凶残。 季夏暂时换下便利店制服，送苏小雯回学校。眼见两人走了，余颂今眼疾手快拉住也准备离开的林牧，“他们都走了，你就在这儿陪陪我呗。” “瞧你这话说的。”余颂今松开他，紧张地瞄向玻璃门外黑漆漆的空地，“真按照你说的是僵尸，谁不害怕？要是被咬一口可不得了。” “那能一样吗？”有人陪，余颂今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平静了点，点上烟狠抽一口，“季夏看着可不像僵尸。” 余颂今又叭叭抽两口，烟雾缭绕里，神情格外严肃，“……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