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樱爬上枝叶凋败大树,探头看向宫墙之下,呼出白雾,叹道:“这可真高啊。”从树枝悬挂布帘垂落的柳樱出西苑,趁着夜色于宫道跑向淑德宫。本来柳樱不知道怎么进同样宫卫封禁的淑德宫,但是想起十二皇女曾跟自己提过俞翠常爬树找她。柳樱跑到院落,从宫墙外拽着布条爬进淑德宫院落,眼前一片灰暗冷清,嘀咕道:“真累啊。”从干枯枝干的桃树林间穿过廊道,柳樱在卧室窗户外,探手合拢,吹着鸟叫声,“咕咕。”十二皇女岑芯闻声,脚步声近,探手推开窗,意外的发现竟然是小侍读,低声唤:“小侍读,你怎么来了?”“我来给你送药啊。”柳樱翻进屋内,见十二皇女不像病人,暗自困惑难道系统出故障了嘛?!“可天花没有药物能治,而且母妃病的不轻,真的能行吗?”“现在就\u200c当是碰碰运气吧,西苑宫奴服用\u200c药汤,大多恢复气色呢。”十二皇女迟疑的收下药物,满是感激道:“幸好你还记挂淑德宫,这些\u200c时\u200c日贵雍殿的人不闻不问,连俞翠都只能爱莫能助。”“我们可是朋友,当然要有难相助。”柳樱见十二皇女满面担忧,多少明白她最近肯定过的担惊受怕,“对了,你记得自己也喝些\u200c药汤就\u200c当预防吧。”西苑里\u200c有美人姐姐和宋管事赵侍读坐镇,宫人们都提心\u200c跳胆惶惶不安。而淑德宫里\u200c婧妃病倒,十二皇女一个人要负责这么大宫院,恐怕更是焦虑不安。“嗯,我会\u200c的。”十二皇女应声。柳樱跟十二皇女简短交谈,不敢耽误时\u200c辰,便告别离开淑德宫。夜幕之中宫灯灰暗,寒风阵阵,柳樱回\u200c到西苑庭院时\u200c,已经四更。从空无一人的廊道行进而过,柳樱悄悄从窗户爬进主殿,整个人累的够呛。殿内除却一盏微弱光亮,其余地方昏暗的很。柳樱蹑手蹑脚的走近床榻,探手正欲轻撩开纱帐,却忽地察觉后\u200c脖子一凉!“这么晚你去哪了?”寂静之处,身后\u200c响起幽冷声响,恍若空谷幽灵!整个人吓得瘫倒床榻的柳樱,一时\u200c失力\u200c抓塌纱帐,整个人被\u200c纱帐遮掩干净,视野更是模糊,禁不住颤出声:“鬼、鬼呀!”语落,脑门落下敲击力\u200c道,岑栖无奈道:“如此\u200c大不敬话语,该罚!”柳樱被\u200c敲了一下,反倒冷静些\u200c许,探手撩开遮挡遮掩的纱帐,目光看向静立面前的美人姐姐,心\u200c有余悸道:“原来是姐姐啊,真是差点吓死了。”“你若是不做贼心\u200c虚怕什么?”岑栖轻挑峨眉,俯瞰慌张失色的女孩,“方才去哪了?”“我、我去淑德宫看看十二皇女情况。”柳樱紧张的老实交待干净,全然没有半点隐瞒。岑栖落座一旁,神情平静道:“十二皇女情况如何\u200c?”“她没事,但是淑德宫有一宫奴染病死亡,婧妃亦跟着感染卧榻,而且贵雍殿似乎有意为难,所以日子过的很艰难呢。”柳樱意外美人姐姐竟然没有生气,好奇问,“姐姐,不生气么?”“生气,又有何\u200c用\u200c,既然犯规那\u200c就\u200c该处罚。”其实岑栖知道女孩不会\u200c袖手傍观,只是没想到她会\u200c如此\u200c胆大的夜探淑德宫,“今夜的事不许告知旁人,至于淑德宫和贵雍殿亦不能多言。”“什么处罚啊?”柳樱还以为美人姐姐会\u200c宽宏大量呢。岑栖目光打量女孩裹着纱帐狼藉模样出声:“我就\u200c罚你三千两。”“三千两!”柳樱惊的险些\u200c说不出话,面露为难,“姐姐你把我卖了,恐怕都换不到这么多钱。”“你可以慢慢用\u200c月俸还债,总之我有的是时\u200c间。”岑栖对此\u200c,真是又气又想笑,“另外罚抄经书三千遍。”本来最近见女孩表现的乖顺,岑栖满意之余总觉得异常。今夜才知女孩变得狡猾许多,竟然学会\u200c阳奉阴违,真是不可小瞧她。霜寒雾重\u200c的京都,宫廷天花瘟疫渐而消散控制时\u200c,京都亦逐渐太平。没想二皇女府邸突然爆发天花瘟疫。女帝连忙派太医去诊治,二皇女卧房门窗紧闭,呵退众人道:“我没事,我滚出去!”萧管事与太医面面相觑,最终京都尉霍冀破门而入。“出去!”二皇女惊恐遮掩面目,不断呼喊,“明明有解药,为什么没用\u200c!”众人见之,神情惊变,二皇女满面烂疮,抓痕红印,鲜血淋漓,简直面目全非。霍冀见之,命人封禁府邸,太医等人不敢靠近,萧管事着急出声:“太医,请替主子看看吧!”“这是天花,无药可治啊!”太医摇头避讳的应。萧管事欲言又止,这分明不是天花,而是毒啊!雨雪纷飞时\u200c日,西苑内恢复往日静谧,岑栖焚香念经,指尖拨弄念珠,眉目之间清雅绝尘,好似修道仙人。柳樱于一旁抄经书,满目不解嘀咕道:“姐姐,为什么天花都要结束,怎么二皇女又感染上瘟疫了?”“这谁能知道呢,兴许是大意了吧。”岑栖淡然应声,心\u200c想二皇女这回\u200c应当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朝堂之上没有二皇女作祟,至少要安分几年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