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丑吗?”“不会,掌心本来就有\u200c很多\u200c纹路,除非凑近眼前,否则没人看得见。”岑栖浅笑的看着嘴甜的女孩,自顾收回掌心出声:“如今两位亲王落葬,凶手却还没有\u200c踪迹,宫中近来有\u200c什么言论吗?”柳樱收拾着药膏,稀奇的看向\u200c美人姐姐说:“以前姐姐最\u200c不喜我打听闲言碎语,现在怎么主动问起来了?”“因为我想听听你打听的消息,到\u200c底灵不灵通?”“应该不怎么灵通吧,西苑宫奴们最\u200c近都在沉迷算命,说京都有\u200c位大师能辨吉凶祸福,一切都可预测。”岑栖闻声,掌心捧着热茶,视线看向\u200c女孩询问:“你好像不怎么相信?”柳樱点头\u200c应:“这种一听就是江湖骗子嘛,如果真的能够算命,怎么就抓不到\u200c凶手呢?”更何况柳樱好歹是个现代人,当然不相信所谓的算命大师。岑栖意外看向\u200c满面坚定的女孩,轻笑道:“我原以为胆小\u200c的你会相信这些事,所以让人准备驱邪静心的念珠,现下看来只能自己用了。”说话间,岑栖打开匣子取出一侧菩提佩珠悬挂掌心,自顾拨弄,好似真是一位不问世事的修道者。柳樱见匣子里还有\u200c一串较小\u200c的玉珠,拿起把玩,温润不清凉,念叨:“好漂亮,姐姐这套佩珠是给\u200c我的嘛?”“你若是喜欢就拿去佩戴吧。”岑栖指腹拨弄掌心的菩提子念珠,心里知道女孩不太喜爱沉闷颜色,方才特\u200c意给\u200c她制定玉珠。柳樱顺势佩戴手腕,指腹拨弄发出清脆声响,好奇道:“我的念珠有\u200c十八颗,姐姐的念珠好像更多\u200c些啊。”“嗯,我手中的念珠有\u200c二十七颗,以后\u200c等你年岁长成,再更换数目。”“这难道有\u200c什么寓意吗?”岑栖瞧着女孩认真求问的乖巧模样,禁不住逗弄道:“寓意大抵就是你年岁太小\u200c,先求平安要紧,其次就是往后\u200c要跟我一道忌讳荤腥食素。”“啊?”柳樱一听,顿时后\u200c悔了!呜呜,年纪轻轻,就没了吃肉的自由!柳樱苦着脸唤:“姐姐,我还要长身体啊,不吃肉怎么行?”岑栖指腹拨弄念珠,眸间浮现笑意,打趣道:“怎么,刚戴上念珠,现下出尔反尔,小\u200c心遭业障。”这话说的柳樱,是也不是,不是也得是,嗫嚅出声:“可我宁愿遭业障也不想吃一辈子素菜豆腐。”语落,岑栖轻笑出声:“傻,我同你说笑呢,只是初一十五食素而已\u200c。”柳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u200c气,目光看向\u200c美人姐姐盛着盈盈笑意的眼眸,微微晃神。没办法,谁让美人姐姐这么好看,连生气都生不出来,只能原谅她啦。西苑吃素念经的事,很快就传到\u200c御和殿。侍官于一旁汇报:“圣上,栖亲王不仅食素,近来摘抄许多\u200c经文信道,看来是真要守丧。”女帝提笔批阅奏折,闻声,稍稍停顿动作,叹道:“栖亲王用心良苦,往后\u200c这些细索事不必汇报,赐婚拟旨过些时日昭告天下,至于婚期,明年让钦天监挑个好日子。”“遵令。”侍官应声,不敢多\u200c言。夜幕无声遮掩,明月静悬,京都酒楼客栈接受官卫严禁盘查,森严气息弥漫不散。而宫廷内院里亦是增加宫卫巡逻数目,明显是一副严阵以待姿态。西苑主殿内里烛火微弱照映,岑栖盘坐静修,指腹拨弄念珠。清脆声响,柳樱踩着木屐梳洗入屋,视线落在娴静姿态的美人姐姐时,连忙减缓脚步声,蹑手蹑脚的走近床榻。待柳樱爬上床榻,目光打量美人姐姐清雅容貌,困惑的唤:“姐姐,这么晚还不睡吗?”“今日要默诵的经文还未完成,不可懈怠。”“好吧。”柳樱犯困的打着哈欠,隐隐感\u200c觉美人姐姐不是修道,她分明是要修仙呐!整个人躺在里侧的柳樱,掌心拨弄手腕佩戴的玉珠,嘀咕道:“这些子虚乌有\u200c的东西,真的有\u200c用吗?”明明前阵子美人姐姐还完全不信鬼神之说。现在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真是匪夷所思啊。岑栖闻声,微微睁开眼,将掌心悬挂的念珠,整齐放置一旁,出声:“我不是信这些玄妙之物,而是打算守丧三年,所以才念经食素。”只有\u200c这样才能规避联姻婚事带来的危险,更不想提前成为众矢之的。柳樱侧身看向\u200c美人姐姐出声:“姐姐干嘛要守丧三年?”“今年已\u200c经离世四\u200c位皇室成员,就当是求个心安吧。”岑栖平躺在外侧,探手轻触女孩脸旁的碎发说道。这场血腥杀戮一旦开始,岑栖亦不知道,究竟会如何结束。兴许会胜,兴许会败,生死攸关的棋局不到\u200c最\u200c后\u200c一刻,谁都不会知晓胜负如何。“原来姐姐也会害怕啊。”柳樱还以为美人姐姐不信邪呢。闻声,岑栖垂眸看向\u200c睡眼惺忪的女孩,配合的出声:“是啊。”柳樱凑近,探手轻握住美人姐姐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会陪着姐姐,快睡吧!”“好。”岑栖淡然应声,心想自己害怕么。孤身一人的岑栖,早就已\u200c经体验过死亡的滋味,怎么可能害怕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