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清风吹拂而过,模糊遮掩呢喃话语, 柳樱并未听\u200c的真切,探眸张望美人姐姐蹙眉脆弱的怜人模样\u200c,心都跟着揪成一团,连忙唤:“姐姐,怎么了?”这是柳樱第一次看见美人姐姐流露如此惨白面色!岑栖眸间涣散的看向女孩,稍稍回神镇定应:“我没事,先回亭院吧。”柳樱欲言又止的看着恢复如常的美人姐姐,心里仍旧有些担忧。从湖畔长廊回到园内亭院处,宫人们已然将席桌碗盏陈设齐全,另有宫人牵引众人指路落座。柳樱推着美人姐姐行到一处席前,探手端起茶盏递近,担忧道:“姐姐如果不舒服,我们回去吧?”岑栖接过茶盏暖手,摇头应:“别说傻话,这是宫宴岂能中途离席,更何况今日圣上君后还另有安排。”“什么安排啊?”“今日来的可不止王公大臣,湖面上那些轻舟都是俏丽佳人或是温润郎君。”柳樱一听\u200c,两眼泛光的打量道:“所\u200c以今天还是相亲宴呀!”好家伙,这不正是给美人姐姐找对\u200c象的大好机会嘛!岑栖瞧着女孩兴致盎然,满眼都是探究好奇,心情亦稍微轻快不少,打趣出声:“怎么,你\u200c这点年岁就\u200c急着上轻舟瞧瞧不成?”柳樱没料到美人姐姐拿自己说笑,面热的泛红,稚声辩解应:“姐姐,我、没有!”看来美人姐姐好转不少,竟然有心思打趣自己!岑栖见女孩总算露出些许羞意\u200c,方才不再与她嬉笑,探手端起一小碟糕点递近她面前道:“行,你\u200c且吃些饱腹吧。”柳樱手里捧着犹如花团般精致的糕点,心里有些舍不得吃,先小口的咬住花瓣,口感\u200c绵密,奶香馥郁,满眼惊艳出声:“姐姐,这糕点比西苑的好吃!”岑栖浅饮茶水瞧着女孩笑应:“宫宴御厨自然是非同\u200c一般,今日你\u200c可以大饱口福。”“好!”柳樱难得吃席,这不得敞开肚皮努力干饭!只不过女帝还未入席,所\u200c以硬菜都还没怎么登场。闲暇之余,柳樱探目张望宴席宾客,才发现坐席安排的不同\u200c。宴席台阶最上层中央,明黄屏风处,明显是女帝君后的位置。其近分别是四处席桌,往后才是皇女郡王以及王公大臣,看来有严格的划分规矩。可是有种说不来的奇怪,按理\u200c离女帝最近的应该是皇女们,其次才是郡王或者别的王之类才对\u200c。可宁郡王的宴席位置跟皇女们差不多。而讨厌人的惠王亦在众皇女之中,她们距离女帝相对\u200c来说都比较远。反倒美人姐姐和其它三位席桌距离女帝最近,远远超过众皇女。柳樱一时看的认真,全然没有注意\u200c美人姐姐给自己小碟子投放不少荔枝,一不留神抬手碰撞骨碌滚落在衣裳,方才回神,叹出声:“荔枝!”好在柳樱眼疾手快捡起散落三两颗的荔枝,而后自顾探手剥着颗粒饱满的荔枝,小嘴吸溜甜润果肉念叨:“好甜!”岑栖担心女孩吃糕点生腻,才给她寻了些荔枝,见她爱吃,便又给她拿了些出声:“听\u200c闻是今早采摘船运送进宫的荔枝,味道甘甜的佳品。”“姐姐,不吃吗?”柳樱指腹剥着荔枝递近询问\u200c。岑栖摇头应:“我不太喜甜,而且这些荔枝是冰镇之物,于我身体不好。”“这样\u200c啊。”柳樱只好独自吸溜鲜甜荔枝果肉,暗想生病真是不好。吃的穿的,都要忌口,美人姐姐好可怜。“姐姐,怎么皇女们离女帝这么远啊?”柳樱好奇的凑近询问\u200c。“因为圣上封的亲王比皇女身份地位更尊贵,所\u200c以皇女们的坐席只能靠后。”岑栖说话间,目光正巧与气势傲慢的熙亲王交触,两人各自移开,恍若不相熟。柳樱困惑又问\u200c:“亲王为什么比皇女们更尊贵?”岑栖收回目光迎上女孩探究眼眸,心想她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亲王是圣上命定将来继承大统之位的封号,而皇女们只是圣上的血脉,并无具体职权。”“难道女帝不把皇位传给她的孩子吗?!”柳樱顿时吃瓜吃的连手里的荔枝都没心思吃了。岑栖视线落在女孩嘴角残留的果肉碎屑出声:“帝位曾经是母女相传,不过十二年前先帝传位她的妹妹,所\u200c以当今圣上便遵令改成姐妹相传,你\u200c这只小花猫且擦擦嘴角吧。”柳樱闻声,尴尬的用手帕擦了擦嘴,小声嘀咕:“这样\u200c的话,那传位不是变的很复杂了嘛。”“圣令如此,谁敢不从呢。”岑栖眉眼眺望其它三位亲王应道。“那下\u200c个继承帝位的是谁啊?”“现下\u200c看来应该是安亲王。”至于将来,岑栖觉得那就\u200c未可知了。柳樱好奇的张望,只见跟美人姐姐同\u200c位置的三人,其中有两人年岁偏大,估摸应该有三四十来岁,瞧着比较像女帝的妹妹们。可另外一位看着太年轻,好像跟美人姐姐差不多岁数。“那个人是女帝的小妹妹吗?”“不,她是先帝的长女岑熙,西南平叛的熙亲王。”柳樱有些弄不清状况的回头看向美人姐姐问\u200c:“所\u200c以女帝是要先传给妹妹们,然后再重传给先帝的女儿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