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u200c不知道,我\u200c什么都不知道!”李厨娘摇头缄默不言,眼\u200c眸紧紧看着柳樱,“小姑娘,你\u200c最\u200c好不要多问,宫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胡轻红她已经死了!”说罢,李厨娘逃一般匆匆走远。柳樱见\u200c此,只得打消询问念头。从后院出来的柳樱,有些\u200c担心李厨娘情绪太\u200c过惊慌,所以精神出问题了。美人姐姐上\u200c回说胡轻红只是被\u200c罚三十鞭而已,自己没有听到死讯啊。柳樱抬手遮挡眼\u200c前光亮,视野有些\u200c晕眩不适,竟分不太\u200c清黑白善恶。李厨娘不是坏人,美人姐姐当然也\u200c不是坏人。可李厨娘又是旁人安排在西苑监视对付美人姐姐的内奸。自己若向美人姐姐坦白一切,李厨娘肯定出不了宫。但是自己包庇李厨娘的话,那不就真的成为美人姐姐找的叛徒了嘛!唉,一个头两个大!黄昏傍晚时分,热意未消,岑栖于主殿内室用膳,宋管事于一旁出声:“主子,据汇报柳樱近来并未出西苑,府库除却每五日固定送一桶冰,亦无其它动\u200c静。”“李萍呢?”岑栖手握瓷勺小口吃着羹汤,转而询问。宋管事摇头应:“自从观罚之后,李萍就一直不与旁人说话,今日跟柳樱亦没待一会,估计她是在等下月出宫归乡。”岑栖思索道:“看来李萍主要是负责给柳樱搭府库安管事的线,那就给内司递请书,尽可能安排她提前出宫归乡,并且赠送五百两白银。”宋管事迟疑询问:“主子真打算放过她吗?”“李萍的身上\u200c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监视只不过浪费时日,早日送走并非坏事,照做吧。”“是。”语停,岑栖又道:“对了,今夜让柳樱夜里入殿侍奉吧。”“主子既然抓不住李萍罪证,何不随便寻个由头治柳樱的罪,以免夜长梦多啊。”“不急,这\u200c么多年一直都是防御制敌,本\u200c王打算借柳樱牵掣反制,您莫非对她另有安排?”宋管事闻声,弯身低头,额前微微弥漫细汗应:“老奴不敢,只是觉得主子太\u200c过怜惜那小姑娘了。”宫廷之中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岑栖闻声,微蹙眉,缓缓放下瓷勺,手握丝帕擦拭道:“柳樱到目前为止并未做过任何背叛逾越之举,实\u200c在难以查证,可如若随意寻个罪名惩戒驱逐,未免太\u200c过便宜她,先撤膳吧。”“是。”宋管事见\u200c此,不好多言,只得停了声。戌时,沐浴洗漱的柳樱,困顿而疲倦的从外殿入内室。而此时西苑各宫院都已经熄灯,宫人们亦歇息。西苑主殿内室光亮残存,柳樱探手撩起珠帘迈步进入内里。床榻纱帐里散落乌黑柔顺长发的美人姐姐正半卧看书,不施粉黛素净面容,更显眉目清秀,肤白胜雪,古画里的典雅美人亦不过如此。这\u200c么好的美人姐姐却时刻遭受旁人的对付伤害,甚至双腿亦有可能是被\u200c害的瘫痪在床!柳樱兀自坐在榻旁抬腿捏脚,一言不发,安静的反常。往日里总有用不完精力的女孩,如此反应,自然引得岑栖无端猜疑。“今日莫非累了不成?”岑栖合上\u200c书册,双手轻搭在身前询问。“还\u200c好。”柳樱摇头,不敢直视目光,掌心轻锤揉捏,还\u200c不知该怎么解决目前的烂摊子。纱帐内里颇为安静,岑栖亦有些\u200c不知该如何出声,只得寻着由头说:“宁郡王送的药膏已经查验,你\u200c来帮我\u200c敷药吧。”“好。”柳樱闻声,方才恢复些\u200c精神,探手宝贝捧住药瓶询问,“药膏,真能治好姐姐的腿吗?”岑栖摇头应:“现下还\u200c不知效果如何,总要试试吧。”柳樱念念有词的应:“说的也\u200c是,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嘛!”说罢,柳樱撸起自己衣袖,小心翼翼卷起美人姐姐的裤管,指腹挑起药膏,而后询问:“姐姐,药抹在哪处啊?”“这\u200c药膏药性极强,暂且只涂抹关节处包扎吧。”“好!”上\u200c药包扎,比柳樱想象的简单,只是药膏的效果有些\u200c太\u200c超出想象!待系紧双腿膝关节纱布,柳樱看着自己火辣辣的爪子,连忙浸泡水盆之中,叹道:“嘶,好烫呀!”这\u200c药膏的药效未免来的太\u200c快了吧!“很难受么?”岑栖故作\u200c意外的看向烫的皱眉嗷嗷叫唤的女孩。其实\u200c岑栖何尝不知药膏会有如此剧烈效果呢。全然不知情的柳樱却还\u200c一脸担忧说着:“嗯,我\u200c的手好像火烧一样疼呢,姐姐你\u200c真的没感觉吗?”那个宁郡王不会拿三无产品糊弄人吧!岑栖摇头应:“没有,也\u200c许是我\u200c的腿因寒疾所致,所以可能对于药效的感知远不如常人。”柳樱这\u200c么一听,哪里还\u200c敢嚷嚷,连忙安慰道:“说的也\u200c是,兴许姐姐多敷几次药就会有效果!”“那往后要麻烦阿樱妹妹了。”岑栖等的就是女孩这\u200c句话。果不其然,女孩好似赴死般沉重\u200c的点头应:“嗯,姐姐放心吧!”柳樱觉得这\u200c一定是上\u200c天对自己撒谎隐瞒的惩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