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17章 我没得选……
孤峰之巅。
一个独行盘膝而坐。
熟悉的背影，令赵客突然想起来了那日宋恒醒来后，对自己的咆哮。
一时赵客眼眶顿时湿润了起来。
快步上前想要靠近时，却被红婆婆手掌重重的压在肩膀上
依旧行如枯槁的手掌，不再如赵客之前见过的那样富态饱满。
只见红婆婆也不解释而是提了脚地上的石头。
“砰！”
石头应声飞起，却在还未靠近老头子身体的时候，瞬间支离破碎，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成齑粉。
可想而知赵客是怎样的气急败坏。
最终赵客的眼睛凝视在老头子的身上，低声道：“这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苦走了大半个世界。”
即便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代表接下来一定会做。
但她反而一点都不生气。
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像是发狂的狮子一样，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红婆婆。
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是个傻瓜，为了一个女人坚持一生的傻子……”
“鬼市主人历代的尸骨都在这里，除了鬼市主人外，还有许多忠诚的奴仆作为陪葬，我已经是第十六代人，死后也会留在这里。”
不仅不生气，更是笑起来，摇摇头对赵客说道：“你应该生气，生我的气，不仅要生气，还要恨我，最好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粉身碎骨才好。”
“我快死了！”红婆婆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哀伤的情绪，赵客反而从声音里听到了一缕欢喜的意味。
少女对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本是乌黑的头发，如今已经生出了许多白发。
再高贵的美人，也不由为他痴狂。
零散的鹅毛雪，缓缓飘落下来。
每一个词汇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时候，赵客的觉得像是吞进去了一片刀片一样的痛苦。
赵客的话嘴上喊着师娘，但话语却是很客气。
泪水已经覆盖了赵客的眼眶，他现在还记得，当自己去追问老头子这样做值得么的时候。
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以及他粗犷的外表下，那颗足以融化坚冰的温柔。
方才的怒骂令赵客喉咙喉咙犹如破鼓一样难听。
手指颤抖的指着红婆婆的背影，即便是极力的压制，但两肋下的火苗，近乎将他吞没掉：“你……贱人！”
即便是姬无岁不在自己身边，他相信，这位便宜师娘，也不能因为这件事要宰了他。
石碑上九大邮差围攻鬼市的画面，猛地从记忆中跳出来。
少妇为他呐喊尖叫。
骂了好一阵后，赵客才平静下来，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喘着粗气，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可事实是残酷的。
红婆婆知道，赵客这是在故意疏远她。
红婆婆转过身将目光看向赵客。
老头子的目光永远是那样的清澈坚定的回答自己：“值得！”
一路行来，他遇到了很多漂亮温柔的女人。
赵客的脸色不善，像是覆上了一层阴云，甚至连话语都变得刻毒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疯婆娘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主人！”
却没有什么力气，只是将赵客推坐在地上。
红婆婆收回凝视在赵客身上的目光，回过头目光盯着老头子的背影，浑浊的双眼一时朦胧了起来。
面对红婆婆这位鬼市主人，又是自己的师娘。
人脸很模糊，是因为深度的原因，赵客无法窥视其真正面目。
赵客见状，不动声色的往后推开一步，从红婆婆的手上挣脱开。
隐隐约约，更深处似乎还有更多的身影。
红婆婆点点头：“这种把戏，也就是对付一下那些心眼好的孩子，对你没什么用途，我也不屑用这个蠢办法拉住你，你自己看看你屁股下是什么。”
沉默了许久后，赵客无奈的低下脑袋，目光看向红婆婆和老头子依偎在一起的背影。
赵客怒骂了好一阵，什么粗鄙之语，经典国骂，反正赵客能想到的词汇，一口气全部宣泄出来。
“你过不去。”
在一艘太平洋的游轮上，当他用尖刀贯穿海盗头子心脏的时候。
沉声道：“师娘为了赵客好，赵客怎敢不识抬举，只是我心性散漫，受不了鬼市的束缚，所以请师娘见谅。”
看赵客不说话额头上却已经生出了汗珠。
但正是因为太客气的，客气的令彼此产生了距离和生分。
千万别急着原谅他。
红婆婆虽然没有说，可更是令赵客感到莫名的压力笼罩在心头上。
这里也亏是只有他们两人在此。
沉默中，周围的风雪也随之停了。
赵客的怒骂却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别人听不明白这句话，可赵客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