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就令他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什么？”老头一愣，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火光扭动下，一声声绝望的呼喊声，挣扎的双手在火焰中疯狂抓挠的画面。
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这就是你的救赎？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她这个模样，就是你所谓的超度？”
对他来说，这或许就是救赎的希望。
“活人！她还有救！”
银色的刀刃，令周围空气也随之骤然降低下来。
但这个时候，他依然咬着牙狡辩道：“只有这样，她才会知道，她已经死了，死后就可以去投胎。”
“qnm的投胎，你不是在超度，也不是在拯救他们，你只不过是在为你羞愧的良心，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老头冷着脸，点点头：“是，当年大爆炸太突然了，空气就像是一团火焰，迅速被点燃，谁都没有来及逃走。”
所以他有了新的工作，就是超度这些被迷惑的灵魂。
“当时的粉尘爆炸，一些人侥幸活了下来，但伤势很严重，无论是要治疗还是赔偿，都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所以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和那些尸体一样，一把火全都烧掉。”
刀锋一旋，整片的皮肉开始被赵客切割开。
因为太瘦了，没有脂肪，皮肉下的血管和神经完全贴合在骨头上。
“噗噗噗……”
赵客的话，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座大山，猛的压在老头的心理防线上。
“你这样没用，她外表的皮肤和肌肉都已经死了，唯有内脏还保持着一点活力，想救她就听我的。”
赵客和齐亮沟通好后，不忘回头冷冷凝视着老头。
就在这时候，赵客从邮册里，拿出了一团黑色的生命球，就见里面一张黑乎乎的脸，廋小的身体，正蜷缩成一团。
赵客站起身，把生命球收起来，鄙视的眼神看着这个已经古稀之年的老人。
齐亮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砸在老头的脸上。
见状赵客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冷冷一笑：“你说谎。”
当初，在贵州，赵客看到四位老人之中，还有一位勉强残留着一口气的老太。
而超度的方法……就和床上的那个小女孩一样。
女孩似乎并不明白他们在争执什么，只是看到老人的脸，目光中流露出惊恐的眼神。
因为体会过这个小鬼的记忆，赵客清楚，那种侥幸存活后，又被当作尸体一并焚烧掉，当时的绝望、挣扎、无助，在火焰被活活烧死的感觉。
“闭嘴吧，她还活着！”
相比那些罪恶滔天的坏人，更令人恶心的是，打着善意的旗号，做着伤天害理的故事。
虽然老头神色很镇静，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突厥起的骨节手心里都是汗。
然而就在工厂重新修理，准备再次开业的时候。
什么是地狱，人心就是地狱。
“你不是要救赎么！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究竟在做什么。”
吐出一口血痰，争辩道：“不！不！我是在超度他们，他们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当作苦力，被人驱使，我在解救……”
这不是恩赐，是惩罚，日日夜夜的拷问着他的良知。
工厂的高层，其他苟活下来的人，全都在一夜之间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齐亮站在一旁，从始至终没明白赵客在说什么，可看到老头脸上露出的惊恐和不安后，心里总觉得这老头怕是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眼睛盯着老头的脸，神色严肃道：“我见过你，在一个小鬼的记忆里。”
可对于赵客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行云流水的刀法，快的令人咋舌，哪怕是解剖，也依旧不忘带着一种令人着眯的艺术感。
却见赵客走到小女孩的面前，道：“她应该是一个误入这里没多久的人，身体正在严重萎缩，但她并没有死。”
老头一愣，却见赵客慢步走上前。
同时不忘发个朋友圈，嘴上念着阿弥托福，功德无量，完成了自己心灵的净化。
所以他一直在找寻工厂的秘密。
“动手！”
听到赵客的命令，齐亮立即激活圣光术。
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女孩的的肌骨，奇迹的一幕开始出现了，只见白净的骨头上，开始生出崭新鲜活的肌肉。
这章不算断章了吧，话说断章断习惯了，突然不让我断章，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