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术拼尽力气，抬头问他：“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唐术以为，全服第一和他一样，崇尚暴力通关。
可他想错了，只听【面具人】淡淡地说：“只能这样做，我得到的线索就是炸死他们所有人，再等等就能通关了。”
【面具人】没有骗他们。
后来，唐术有时也会和【面具人】匹配到一个阵营。他是真的确定了，【面具人】确实是喜欢智力通关，并且他找的线索都很准确，通关的时间非常短。
唐术也想，可好几次，他都会误判。
除了使用技能的情况下。
ss级副本时，他第一次见到了一座纯白的雕像。那座雕像穿着盔甲，拿着长刀，一眼看过去，唐术就知道?和自己一样，喜欢制造杀戮。
那个副本是献祭副本，需要一定数量的玩家死亡才可以通关。
唐术实力强悍，那个副本几乎没人敢杀他。因此，在唐术和雕像对话时，他通关了。
【我欣赏你作为强者的傲气。】
雕像这样跟他说。
唐术并不在意?的夸奖，“这只是麻木者在旁观一场精彩的戏剧而已。”
【我期待能与你再次见面。】
唐术收敛了笑容，冷冷道：“我不期待。”
雕像诡异地笑了声：【你会期待的，所有信仰我的人，我都会赋予他至高无上的权能。】
————
他本以为自己会冷血冷情到最后，谁知后面的副本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也将他的心境磨得越来越平静。
他也与其他几个开服玩家树敌了。
特别是其中四个，身份似乎都是一样的。唐术过副本时遇到他们，惊讶于他们多样的技能，也惊讶于他们一系列恶心的操作。
四人两两分队，在副本外也形成了两个独立的阵营。对于唐术这种ss级的开服玩家，两方阵营都想要拉拢他，但唐术只是微笑着拒绝了。
他们和唐术一个副本的时候，唐术总能把第一归属的奖励抢走，丝毫不给他们留机会。
因此，四个人一起记恨上了他。
那个叫徐妙的人在ss级副本时，第一次动了想要杀他的心。唐术也不在乎，他那个时候的心境已经达到平静致发疯的程度了。
看似笑嘻嘻，实则心比琉璃还明净。
徐妙的技能很特殊，她可以复活，所以唐术跟她对打时很吃力。
徐妙一边打一边骂他：“你现在像个疯子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上一个副本的。”
唐术也毫不客气地回怼：“疯子和天才都是挂钩的，多谢夸奖。”
“那我今天就杀了你，系统不会判我违规吧？”徐妙笑得娇媚，出招却愈发狠厉。
唐术眉头一皱，语气却还是故作轻松，“我看你现在，比我还像个疯子啊。”
“我好歹还老老实实地玩游戏，你们呢？一个去信奉太阳神，一个去信奉不知名的神，还有一个跟个神秘组织一样，不见首尾。”
“结果你们三个公会，都在压榨新人。”
“新人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另外那位王女士，有技能不用，还非要搞一套她自己的进化论……”
“这么一比，你们要比我疯得多啊。”
徐妙根本不吃他这套嘴炮攻击，笑容越来越娇媚，还直直地盯着唐术。
唐术暗骂一声，低头不去看她的眼睛，手上的力却没减一点。
可惜论消耗战，唐术永远赢不过徐妙。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面具人】救下了他。
面具人躲在暗处，虽然没现身，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面具人出的手。
徐妙自知不能和面具人硬打，阴阳怪气了唐术几句，就带着一旁说是助力实则根本没出手的谢行宇走了。
唐术稍微放松了一下，看着插在地板上的一张牌，平静地将它捡了起来。
牌上慢慢浮现出了一行字：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以你现在的心境，根本难以理解现在存在的三个公会。】
唐术笑了，只不过那个笑容带着一丝冷意，“所以呢，你为什么要救我？”
暗处藏着的人似乎动了一下，发出了一点声音。站在唐术这里，只能看见他的一片衣角。
黑色的，长袍。
很快，又一张牌打过来：
【你们是开服玩家，死了不太可惜？】
“多谢了，不过——”唐术又把那张牌捡起来，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然后扔掉，“你还是先把【透明人】解决了，再来管我们这些底层小喽??氖掳伞！
那片衣角消失了。
【面具人】离开了。
唐术彻底松了口气，累得瘫坐在地上。
他望着光滑的地板，又抬头看着头顶的吊灯，第一次想到，他们在这个游戏里的意义是什么？就是制造杀戮，磨灭人性，最后迎来死亡吗？
系统一开始说的【离开】，究竟能不能离开？
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唐术不再去想如何离开了。毕竟他现在，虽然不再为了赢可以无下限地去杀人，但也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四人还在针对他。
三大公会之间打得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