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残阳掠过天狼卫据点的断壁,将石飞扬与李暮雪的身影拉得修长。
夜风卷起李暮雪鬓边的碎发,她下意识地往石飞扬身边靠了靠,颤抖地道:“大哥,你听这风声,好像……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咱们呐。”
她抬起头,清彻的眼眸在暮色中波光流转,映着石飞扬琉璃般的侧脸。
石飞扬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到李暮雪掌心。
他转过身,琉璃肌肤在渐浓的夜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戏谑地笑道:“像我这号人若没人盯着,岂不是辱没了江湖上的名声?”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李暮雪被风吹乱的发丝,亲昵地道:“莫非暮雪怕了?”
暮色漫过断壁时,李暮雪仰起的脸庞恰好被最后一道残阳镀上金边。
她闻言轻笑的刹那,眼尾先漾开细碎的波纹,像是春池投下的石子,随后嘴角才缓缓勾起,梨涡浅浅凹陷下去,将颊边的红晕拢成两朵含露的桃。
这笑意从唇角蔓延至眼底,却在触及瞳孔深处时骤然凝住,化作一点极淡的寒星,如同琉璃盏中淬了毒的蜜。她垂眸的瞬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织出蝶翼般的阴影,掩去眸底一闪而逝的算计。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将月白色的罗裙拧出细密的褶皱,却在抬眼望向石飞扬时,又骤然松开,露出比月光更柔媚的笑靥,甜笑道:“大哥总爱说笑……”
声线甜得发腻,黏住了晚风里的桂香,却在转身时,舌尖轻轻抵住后槽牙,将那抹虚伪的甜意碾成碎末。石飞扬见状,朗声一笑,伸手握住李暮雪的柔荑。
她的指尖微凉,却在触碰到他掌心的瞬间,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像是受惊的小兽。
石飞扬果断地道:“走,回少林查案。”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牵着她走向拴在古槐下的白马。
月上柳梢头,清辉洒满荒径。
石飞扬突然俯身,手臂环过李暮雪的膝弯,将她轻轻抱起。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的脖颈,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硝烟味。
她嗔怪地低语:“大哥!”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娇羞地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上马。”
石飞扬含情含笑地道:“在大哥怀里,便是最好的马鞍。”足尖一点,抱着李暮雪轻飘飘地飞身上马。
白马通灵,低嘶一声踏碎月影。他将缰绳交在她手中,手臂却从她腰间穿过,牢牢圈住她的身子。
李暮雪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胸膛沉稳的心跳。
她侧过头,鼻尖几乎触碰到他的下颌,声音甜得像化不开的蜜,柔情地道:“大哥,你说少林的桃开了吗?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和师兄……”
她适时地顿住,眼中蒙上一层薄雾,难过地道:“若不是遇上大哥,暮雪如今还不知在何处飘零。”
石飞扬低头,月光勾勒出她绝美的侧影,眼尾的泪痣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心中微动,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承诺道:“有大哥在,定不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李暮雪在他怀中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意。
白马踏着月色疾驰,扬起的马蹄声惊起林中宿鸟。
嵩山少林寺的藏经阁内,烛火摇曳不定,映着石飞扬琉璃般的肌肤,竟将周遭的古卷都染上一层淡蓝。他指尖轻拂过《楞伽经》残页,突然停在祥云纹的角落——那里用活人血绘制的突厥狼头图腾在明玉功的蓝光下若隐若现。
“好个‘噬心蛊’的阴毒手段。”石飞扬冷哼一声,指尖凝出冰晶触碰残页,瞬间腾起绿烟,激愤地道:“天狼卫想借少林之手,挑起华山的杀心。”
忽有脚步声从梁柱后传来,一名灰袍武僧手持戒刀扑来,口中嗬嗬作响,双眼赤红如血。丐帮长老铁拐李惊叫道:“是达摩院的了尘师兄!帮主小心,此人武功超强!”
石飞扬却不退反进,琉璃肌肤泛起漩涡吸力,“移接玉”神功转移了了尘的偷袭方向,紧接着,石飞扬一招“棒挑癞犬”使出!
他手中碧绿打狗棒斜挑,正中了尘手腕。戒刀脱手飞出,钉入房梁时,竟震落一片墙皮,露出后面暗藏的狼头密信。了尘和尚嘶吼着扑上,脖颈处赫然有个针孔——正是天狼卫“转心蛊”的标记。
“阿弥陀佛!”悟然大师念诵一声,手持禅杖砸来,却在半空突然转向,杖头直指石飞扬,气愤地质问:“石帮主何必再装?这蛊毒分明是丐帮秘制!”
石飞扬侧身避开,打狗棒划出一招“恶狗拦路”,将悟然的禅杖荡开三尺,淡定地反问道:“大师可知,这‘千里追魂蛊’遇佛光即显原形?”
他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透明如冰,竟将烛火折射成七彩佛光。
了尘和尚身上瞬间爆出无数红线,在佛光中扭曲成狼头形状,正是天狼卫独有的蛊毒标记。
蛊毒迷的烛火突然爆出灯,将石飞扬琉璃般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指尖拂过《楞伽经》残页的祥云纹,忽然停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那里的血图腾在明玉功催动下泛出妖异的红光,宛如活物般扭曲。
石飞扬骂道:“当真是歹毒至极。”他袖中陡然腾起一缕冰雾,指尖凝出的冰晶触碰到血纹的刹那,整页经文“滋啦”作响,腾起的绿烟中竟幻化出狼头虚影。
李暮雪下意识攥紧石飞扬的衣袖,指尖却巧妙地勾向他腰间的密信,惊叫道:“大哥,这图腾怎会……”她睫毛剧烈颤动,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贪婪。
横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名灰袍武僧破木而下,戒刀带着风雷之声劈向石飞扬后心。
铁拐李的铁杖尚未举起,石飞扬已旋身而起,琉璃肌肤在转动间划出半轮冰月,暴喝道:“来得好!”
碧绿打狗棒如灵蛇出洞,在半空划出刁钻弧线,一招“棒挑癞犬”使出!棒尖精准点中了尘手腕麻筋,戒刀脱手飞出时,刀背撞在房梁雕处。
“咔嚓!”剥落的墙皮簌簌而下,露出后面用狼头铁钉钉住的密信。那武僧脖颈的针孔突然渗出黑血,双眼赤红如燃,竟不顾断腕之痛,张口咬向石飞扬咽喉。
“大哥,小心!”李暮雪扑上前去,看似挡在石飞扬身前,实则袖中毒针已抵住他腰间要穴,只是瞬间被石飞扬的明玉功泛发的护体冰盾挡住。
石飞扬侧身避开的同时,左手揽住她腰肢旋身,打狗棒顺势划出一招“恶狗拦路”,将那武僧扫退三尺,又急促地道:“暮雪退后!”
他语气焦急,却未察觉怀中女子指尖的冰冷,霎息之间,石飞扬猛地运转明玉功至极致,琉璃肌肤瞬间透明如冰,竟将四壁烛火聚成七彩佛光。
“看清楚了!”他大吼一声,振袖拍出,佛光如匹练般扫过那武僧与悟然大师。血线喷溅间,那武僧嘶吼着全身龟裂,化作血雨洒落,悟然大师则在佛光中恢复清明,望着双手的血污骇然跪倒。
石飞扬收功时,李暮雪已将密信藏入袖中,转身扑进他怀里,指尖却悄悄抹去针上的毒液,关切地道:“大哥,你没事吧?”她抬起泪眼,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又颤颤地道:“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石飞扬轻轻推开她,目光落在石壁的血图腾上,愤怒地道:“天狼卫竟敢用如此歹毒的蛊术控制高僧……”他未说完的话被李暮雪打断,她踮起脚尖为他擦拭脸颊的血滴,指甲划过他咽喉时,语气甜得发腻地道:“不管怎样,只要在大哥身边,暮雪就什么都不怕。”
但是,李暮雪也发现,无论用什么利器,只要触及到石飞扬的肌肤,石飞扬浑身就会泛起护体冰盾,她暗暗称奇,也暗暗发慌,暗暗吃惊:这是什么武功?如此了不起!竟然会自然护体!
铁拐李突然惊呼:“帮主!小心!”
紧接着,半空中忽然传来何千山的暴喝声:“石飞扬,你这狗贼,夺我师妹,拿命来!”厉喝声中,何千山如疯虎般从梁柱后扑出。他手中匕首淬着蓝汪汪的剧毒,招式狠辣至极,每一刀都直指石飞扬后心。
李暮雪惊呼着挡在石飞扬身前,长剑与匕首相交,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何师兄,你怎么……”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与痛心,眼底却掠过一丝催促的意味。
何千山见状,攻势更猛,匕首化作寒星点点,竟是不顾自身安危的同归于尽打法。
石飞扬冷哼一声,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骂道:“冥顽不灵!”他侧身避开匕首,一招“观沧海”劈出,掌刀如电,正中何千山胸口。何千山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眼中却燃起疯狂的光芒,神智失常地反问:“我心术不正?你可知她……”
“住口!”李暮雪突然一剑刺出,并非指向石飞扬,而是斜斜划过何千山的咽喉。何千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看着李暮雪,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石飞扬愕然惊问:“暮雪,何千山可是你师兄,你……”
李暮雪转过身,脸上泪痕未干,平静地道:“大哥,他已入魔,留着终是祸患。”
她走近石飞扬,轻轻握住他的手,提议道:“我们快些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她的指尖冰凉,掌心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走出少林,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李暮雪依偎在石飞扬身侧,低声道:“大哥,你可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你对我说的话?”石飞扬看着她被晨露打湿的睫毛,心中一动,说道:“自然记得,我说江湖险恶,要你多加小心。”
“是啊,”李暮雪轻笑道,笑容却未达眼底,又重复道:“江湖险恶,人心更险。大哥,往后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点,尤其是要提防何千山这种人。”
石飞扬点了点头,抱起李暮雪,飞身上马。
她鬓边的晨露恰好滴落在他琉璃般的手背上,瞬间凝结成冰晶。
“大哥,你瞧这雾色,倒像是……”她的声音甜腻如饴,指尖却悄然划过他俊美的脸颊,却划出一道冰痕,心里吃惊:没想到他的脸也是刀枪不入!
吃惊之余,她又柔美地道:“倒像是天狼卫的迷魂烟呐!”石飞扬低头看她被晨雾打湿的睫毛,心中微动,却见远处悟然大师率领的武僧队伍踏碎晨霜而来。
他们策马直奔泰山,继续查案。
晨曦穿透薄雾,将泰山凌霄宫的六十四面令旗染成金红。“太极剑”掌门人张羽正率领弟子们修炼太极剑法,忽然,六十四面令旗组成的太极阵逆转,张羽口吐黑血,惨叫道:“有人在阵眼换了狼眼石雕!”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喉间赫然插着一枚狼头毒针。
石飞扬打狗棒点地,竟将石雕震碎,露出里面用活人皮肤绘制的秘道图。
他翻身下马,碧绿打狗棒在石阶上一顿,竟震落了牌坊上的千年铜铃,怒喝道:“岳辉群,你这狗贼,既然敢换了太极阵的狼眼石雕,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太极阵中突然腾起血雾。
岳辉群的紫袍从令旗后飘然而出,手中长剑吞吐不定,正是华山剑宗的“狂风十三剑”。他鬓角青筋暴起,剑尖直指石飞扬,怒骂道:“好个丐帮妖徒!三番五次坏我大事!华山派与你前世有仇吗?哼!”
石飞扬讥讽道:“岳掌门何必装腔作势?”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又嘲笑道:“从少林的血图腾到武当的人皮地图,天狼卫的印章可还在你袖中?”
岳辉群瞳孔骤缩,狂风十三剑骤然再发动。第一剑“狂风快剑”撕裂空气,第二剑“暴雨梨”罩住石飞扬周身大穴,第三剑“风卷残云”直取他咽喉!
这三剑快如闪电,剑风刮得地面碎石乱飞,竟在石阶上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石飞扬不退反进,打狗棒舞出一招“棒挑癞犬”,精准点中岳辉群手腕。长剑脱手的刹那,岳辉群竟从袖中抖出十三枚毒针,组成狼头形状射向李暮雪,恶毒地骂道:“小贱人,一并去死吧!”
“哎呀!”李暮雪惊呼着倒入石飞扬怀中,看似惊慌失措,指尖却已勾住毒针。
石飞扬抱着她旋身避开,打狗棒顺势划出一招“恶狗拦路”,将岳辉群震退三尺,又语气焦急地道:“暮雪别怕,”却未察觉怀中女子袖中的寒光。
岳辉群见毒针失手,狂喝着握着“追魂剑”,剑身泛着幽蓝,显然淬过剧毒,又狂妄地道:“石飞扬,尝尝我华山剑宗的真正实力!今日,你必须死!否则,天理难容!”他的狂风十三剑升级版“狂风骤雨”轰然发动,十三道剑影如鬼魅般笼罩石飞扬,每一剑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石飞扬冷哼一声:“天下武功出少林,悟然大师在此,轮不到你岳辉群以武作恶!”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透明如冰。
他将李暮雪轻轻推开,打狗棒突然暴涨三尺,使出打狗棒法的最精妙招式“天下无狗”!刹那间,四面八方都是棒影,劲力所至,令旗纷纷断裂,碎石腾空而起,竟在半空组成一道铜墙铁壁。
“不可能!”岳辉群连连惊叫,其剑影被棒风绞碎,虎口震裂,鲜血滴在狼头令旗上。
石飞扬欺身而上,棒尖挑起他腰间的狼头令牌,愤然质问道:“岳辉群,这半枚令牌可还认得?”
令牌落地的瞬间,岳辉群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狼头刺青,仰天长啸:“天狼卫万岁!”他狂笑着拍出双掌,掌心竟渗出黑血,阴险地道:“石飞扬,陪我一起下地狱!”
这是天狼卫的“血祭大法”,以自身之血催动蛊毒。石飞扬瞳孔骤缩,琉璃肌肤泛起漩涡吸力,竟将黑血尽数吸入掌心,蓦然施展“邪血劫”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