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觉得委屈了你爸,你就自己来做饭!”
闫光池顿时不敢说话了,毕竟前年他也没照顾亲妈,现在他也不敢接下照顾亲爸的活。
楚玉此时上下打量着闫光池这个大儿子。
闫光池和闫建钢不止虚伪的模样如出一辙,长相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俩个子都不高,长相一般,属于特别不好找对象的那一种。
他生的四个孩子,也都长得不像原身。
小儿子闫光海个子倒是稍稍高一点,但长相也不像原身,倒是像原身的婆婆,同样也没多好看。
果然,丑的基因格外强势,闫家想要通过娶原身这个漂亮妻子来改善基因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楚玉对着两个丑儿子也没啥耐心,她训斥道:“你们一来就挑我的毛病,我还要挑挑你们的毛病,没看到你爸现在住的是普通病房,就不能给他弄间单人病房,好方便他养身体?”
闫光池和闫光海对视一眼,单人病房的价格至少要翻倍,两人也没觉得三人病房哪里不好,自然不太舍得多花钱。
闫建钢本来要告状,听到楚玉主动提起单人病房,他左右看了看,如今他的名声在这间病房里已经烂透了,若是能换个单人病房,似乎会清静不少。
闫建钢就止住了要告状的话语,满怀希冀地看向两个儿子。
但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揽过这事。
“怎么?你爸爸想住单人病房,你们还摆脸色看!”楚玉大声说道。
闫光池和闫光海都很要脸,怕其他人觉得他们不孝顺,不舍得让亲老子住好一点,他们赶忙说道:“妈,你误会了,只是现在医院里面床位紧张……”
楚玉立马打断:“哪里紧张了?我刚刚问了,有单人病房,还有好几间呢!”
她都这么说了,兄弟俩再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但无论是闫光池还是闫光海,都没有主动提出去帮忙缴费。
在闫光池看来,他一个人要养着四个子女,生活压力很大,哪怕知道只是垫付,等医保报销之后能返回八成的钱,他也不乐意。
而在弟弟闫光海看来,他这些年过得也很不容易,挣点钱全都花在看不孕不育上了,他们夫妻做一次试管婴儿就是十几万,早就穷得叮当响,如今他媳妇好不容易怀孕了,怀相不好,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保胎。
两个儿子都不动弹,楚玉可看不下去了,质问道:“你俩都傻站着,是准备都不去缴费吗?就要眼睁睁看着你们老子被医院赶出去?”
兄弟俩互相看了看,显然都希望对方做主动的那一个。
闫光池说道:“弟弟,哥哥这次出门匆忙,没带钱,你先垫一下。”
闫光海:“巧了,大哥,我也没带钱!”
兄弟俩本来就因为争抢免费保姆的事情闹得关系僵硬,此时都怕自己吃了亏,又继续坚持下来。
楚玉瞥了一眼闫建钢,说道:“你这人缘不行,他们好像都挺不舍得给你花钱。”
闫建钢面对昔日的同事、邻居,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有一对双胞胎儿子,毕竟计划生育那些年,其他人家里都只有一个孩子。
楚玉继续扎心:“真要让人羡慕,还得是老王,他虽然只有一个闺女,但人家闺女多争气,去年给他买了辆宝马,上个月老王一说腿疼,人家立马请假送爸爸去首都的大医院看病,这可真让人羡慕!
闫建钢最讨厌的同事就是老王,当年同时参加工作,但老王业务能力比他出色、长得比他好、个子比他高、人缘也比他好,就连结婚,没看上他的姑娘反倒看上了老王。
闫建钢酸了老王很多年,直到结婚后,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立马觉得自己压了只有独生女的老王一头,他可没少嘲笑老王绝后。
如今被楚玉说他不如老王,闫建钢能不气吗?
他立马对着两个儿子发火:“我不管,你们现在就去交费!一人至少交一万!我要住单人病房!每天还要请护工照顾!”
也就是闫建钢现在趴着不能动弹,不然他估计还要在地上打个滚。
两儿子面对巨婴父亲,都觉得十分头痛。
他们试图讲道理:“爸,你要请护工干什么?妈不是在这照顾你吗?你就这么点毛病为什么要交那么多钱,过两天不就出院了吗?何必干这样没意义的事浪费钱。”
楚玉在一旁拱火:“老王六十多岁开宝马,每年都到国外去旅游,这可比住单人病房更没意义,但他女儿从来不觉得是浪费钱。”
从某种程度上说,老王就是闫建钢的逆鳞,他连告状的事都顾不得了,继续闹腾着要住单人病房。
病房里因为这事闹个不停,已经有医护人员过来制止他们的喧哗。
两个好大儿觉得很丢脸,但楚玉不觉得呀,她一直继续煽风点火,闫建钢又打定主意不跟这群鄙视他的人住同一个病房,所以依旧闹死闹活。
争执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按照闫建钢的想法,换到了走廊尽头的单人病房住。
闫建钢一进单人病房,立马让儿子把房门关了,紧接着他开始告状:“你们快管管这个老太婆,她是要反了天!我这一身伤就是被她打的!”
闫光池和闫光海人都懵了,电话里楚玉只说闫建钢受伤,可没说这伤是老娘打的。
但两人对他也没多少心疼,毕竟老头刚刚才从他们身上闹腾掉那么多钱。
兄弟俩此时都觉得挺烦躁的,本来工作就忙,老两口一大把年纪了,还在给他们添乱!
“妈,爸说的是真的吗?”闫光池质问道。
楚玉一脸无所谓:“你爸说什么就是怎么咯。”
“你什么意思?本来就是你干的,你还不承认!”闫建钢十分生气。
楚玉非常光棍:“你说是被我打的,是我家暴,那你报警呀!让警察来管管呀!”
闫建钢立马不说话了。
倒不是他觉得身上不疼,而是他丢不起这个脸,他退休前在国企里当着小领导,觉得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就闹到警察局去。
况且,老同事的儿子就在本地辖区的派出所里,这要是报警,说不得以前的同事都能知道他被老娘们儿打的事,在熟人圈里出这样的丑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