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伯,但不知您这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此时的许恒乐,心中警铃已是大作。
修炼速度,本属修士个人隐私,若非最亲近的信赖之人,绝不可能拿出来随意的讨论。
随熠掌门虽对一剑峰,对她许恒乐有善意,却绝不属于亲近之人,所以他在这里和她讨论她的修炼速度,是不是犯了修真之大忌。
“许师侄,不用紧张,师伯不是想要探究你的隐私,而是有问题想要请教于你。”显然随熠掌门也察觉到了她的戒备,忙解释道,顺便还将本座改成了师伯。
同样是两字,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可不止一点点,但许恒乐的警惕一点儿都没放松,相反,蹙着眉,紧张的问道:“掌门师伯,您这是怎么了?”
随熠掌门见状,知道自己不说个所以然出来,这位许师侄绝对不会和他说真话。
至于用强,他做了这么多年一道宗的掌门,深谙对于硬骨头的一剑峰而言,用强,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只能打苦情牌的他,深深的叹气道:“师伯我啊,在这千年之内,已经
两度冲击渡劫,至于结果嘛,你也看到了。”
“我请教过圣人,也请教过尊者,得到的答案,都是千篇一律的天道压制。”
“但我感觉那压制,好像并非来自于天道,倒更像是来自我自身,但纵观四方战场开启后的千万年来,每个超大宗门的渡劫人数不超过二至三人,如此相同的数字,若说不是天道的压制,也难以解释得通。”
“但你是圣人成圣以后,唯一断言出错的修士,所以师伯想,可不可以通过你的经历,来解惑这份压制。”
听到这里,许恒乐已经明白,随熠掌门拦下她的真正用意,因此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原委。
北部云霞宗,或许是因为云鹏一族式微,导致圣人、尊者人数稀少,而其它三宗,至强者稀少的原因,恐怕与契印脱不了干系。
虽说因天道阻隔的原因,上头那位无法通过契印,直接向下界下达命令,但契印成型的那一刻起,即便隔着界限,有着重重天道的阻隔,但主仆之间的羁绊也在那一刻建立,通过这份羁绊,上头那位若不想要太多的修士渡劫,成圣,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为什么要压制,奴仆不是越多越好吗?还有那形同作弊的飞升过程,上头那位需要一个战力低弱的圣人飞升上去,究竟有什么用?
疑问再度一个个排队般进入识海,但有些问题现在可以解开,还有很多问题却只能留到以后。
许恒乐带着审视,抬头看向随熠掌门。
毫无意义,她看到了随熠掌门的眼里,带着期待的目光,只是这样的期待,值得她放手博一把吗?
许恒乐的内心开始挣扎起来,赌与不赌如同两个小人,开始激烈的争吵起来。
“赌!”一个小人大声说道。
另外一个小人则迅速的反驳道:“他是一道宗掌门,且契印已成,你就不担心他被契印左右,反手坑了一剑峰。”
“据平裕临死前的言语来判断,随熠并非直接下达千年祭的人,在上头那位无法通过契印,直接下达命令,我们是可以赌一把的,从而通过他,获知更多宗门秘密,包括建木谷内的小黑屋。”
…………
两个小人越吵越凶,似乎都很有道理,谁都说服不了谁。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