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除夕夜的时候,订的酒店的年夜菜送达,程颜把餐桌布置了一番,两个人开了瓶君涧清的私藏红酒对饮。 程颜把自己喝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 “今晚还守岁吗?” “才不要呢。”程颜捧着脸盯着君涧清看,笑的乖巧,“夜晚就要做夜晚该做的事情。” 明明不疼,但程颜戏精上身,又捂着脑袋装可怜。君涧清感到好笑,却还是纵容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表示安抚。 程颜忙不迭地重重点头:“开心,超开心。你呢?你开心吗?” “开心。” 两双深邃的眼眸碰撞,激荡出澎湃热情的感情。 相拥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转移着阵地,冰凉的楼梯扶手也无法扑灭心中的热情。程颜箍着君涧清的腰肢,把她压在扶手上深吻,修长笔直的手指灵活地游/走,指尖抬起,一枚纽扣松落,柔软舒适的外衫掉在阶梯之上,无声无息。 顺着楼梯向上走,相拥的身体从未分开,踩在地面上的脚偶尔倾倒,又迅速被人揽着腰肢扶正。 在昏暗距离的走廊亲吻、在厚重的房门上亲吻。 她们在隻有彼此的世界中放纵。 女人瘦白温凉的手指拂过恋人肩头的痕迹,哑着声音询问:“还在醉着吗?” 温热的水淋过两人的手臂、躯干,最后在地板上汇聚一滩。 “那刚才的脸那么红,眼睛也是。” 程颜又忍不住低下头胡乱亲吻,破碎的呢喃隻有在短暂地分离时才能被人模糊地捕捉到。 酒不醉人人自醉。 混乱的战场从浴室来到洗手台,又从洗手台来到阳台,一路淅淅沥沥,跌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零点的钟声敲响。 床上的有情人正在拥吻。 其实庄园里的这些佣人也是有年假的,但因为庄园里不能缺人,所以这些人都是轮着休年假, 春节期间的工作一律都按照加班来算, 工资也是平常的五倍, 待遇丰厚。 紧接着她又去拜访了几家曾经关照过她的邻居,清风巷拆迁后,他们都拿着拆迁款搬去了不同的地方,程颜拿着田姨给她的地址,绕了不少路, 大半天的时间又一一拜访完。 程家在明江市没有别的亲戚, 程颜爸妈老家倒是有一些, 但是自从小时候老家里的老人去世后,那两个人也很少回去了, 关于老家的记忆程颜就更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