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涧清也和她一样抬起头望着月亮,只是奇怪,为什么今晚的月光,看起来要那么清冷?清冷的银色月光铺照在地面上,洒落在肩头上,竟然泛起淡淡凉意。 “你曾经的那些邻居,不是你值得惦记的人吗?” “你的好朋友呢?最好的朋友不值得你回来吗?” 她拍下,然后说:“我们可以时常视频联系,她也可以来国外找我,我请她旅游。” 程颜收回远望月光的双眸,回头:“嗯?” “君总啊……”程颜微微一笑,清冷月光下,美丽又冷然,“君总也让人值得惦念啊,毕竟君总那么好,人美心又善。” “嘭——” “不过如此。” 君涧清站起来,披风裹在她身后,厚重而宽大,系带被素白的手指紧攥着,衬得她又瘦削了几分,让人忍不住想将其裹入怀中,温暖她的寒凉。 也亲耳听到了她冷嘲。 冷冷的四个字撂下,女人转身离开。 程颜抬头看天,皎洁明亮的月辉也好像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晕染了一地月光。 冷冰冰的,多少年了,吴姨都没见过她生过那么严重的气。 吴姨:“……” 避开玻璃渣将解酒汤放在圆桌上,她说:“程小姐也喝点,去睡觉吧。” “……”吴姨说:“你不喝吗?” 没醉还能又吵起来?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叹口气,打了个电话,让下面的人明天早上打扫露台的时候注意些,地板上有玻璃残渣,小心伤到了,打扫的时候也要认真,不能留一丝半点。 年轻人谈恋爱,感情的事情啊,就像是那夏天的天气,一会儿晴空万里,骄阳难忍,一会儿电闪雷鸣,暴雨倾泻。 不知道今天晚上吵架了,究竟哪天才能和好? 程颜看着她曼妙的背影,温声道:“喝完解酒汤,再去洗澡吧。” 程颜绕过她, 将快要凉了的解酒汤放在小桌子上, 道:“算了, 你不想喝就不喝了。” 程颜:“我说的什么?” 自得势以来, 君涧清从没受过这样屈辱。她对外表现的温和有礼,不代表她骨子里就是个文质彬彬的人。相反, 骄傲与掠夺简直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融进了她的骨血里,只是被她用温和的假麵包裹着,用以迷惑他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生活里中从无败绩的人, 高高在上, 运筹帷幄, 初尝情爱就陷在了这样一个嬉笑间就编织了虚幻谎言的女人身上。 她不曾发现谎言时, 陷于其中的甜言蜜语。她觉察到谎言时, 因为感情, 分辨谎言对她已不再是难事。 每一句让人心生欢喜的话, 一边心动一边辨别其中的真伪,对她而言, 是否又太过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