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是在梦醒后的大清早地说想自己了。 君涧清垂睫,素白的手指拨弄了两下胸前的几缕头髮,精致的锁骨彻底显露于人前,她用手指轻点几下脖颈还有锁骨,掀眸看向镜头,温声说:“在梦中,这里有点痛。” 君涧清似在回忆:“好像有人在啃噬,所以会痛。” “有的。”君涧清说,素白的手顺着锁骨向下,往常这都是另一人的举动,此时被她模仿着做出来,向喜爱的人控诉着梦中恶人的罪行,“那个人还顺着我的脖颈向下啃噬,把这里都咬红咬/肿了。” 程颜很担心:“哪里红/肿了?” 雪山樱桃露出,因为冷不丁接触空气,似乎还在枝头颤动了一下。 程颜说:“那个人好坏啊,有的樱果就是不流汁的,她好不讲道理。” 程颜点头,但很快她又困惑地皱眉:“可是樱桃并没有熟,你是不是记错了?” 程颜立刻收起质疑,重新展现出值得信赖的样子:“我相信你啊。让我看看——” “可是果子应该不会一夕之间就长大吧?” 闻言, 君涧清好像对这个问题也很茫然,半响,她犹豫道:“应该是这段时间它们被照顾的很好?” “……” 程颜沉思:“那是谁呢?梦里的人吗?你天天做梦吗?可是梦里的东西怎么会反映到现实呢?” 视频里的人松开被咬的有了齿痕的唇, 眼神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会不会那个人就是你?” 君涧清的声音放低, 有些喑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梦里的坏人是你,照料它们的人也是你。” 将熟未熟, 红艳与青涩交织。 ……那双手如果是自己的多好。 程颜移开目光,淡定的仍像刚才值得信赖的样子,“你说的大概率说对的,毕竟一直以来,我可都像是个辛勤的果农一样照料它们。” “……” 她思绪微顿, 而后顺着程颜的话接下去, 语气悠长:“嗯, 对, 无论是果农与花农,你都做的很好, 所以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了你。” “可你刚刚还在说她很坏。”君涧清话风一转道。 君涧清盯着她:“梦里的人,你。” 她反问两句,琥珀色的眼睛满是真诚,好似这两句话不是之前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君涧清沉吟,正欲如她的愿改口。 程颜看到对面的人脸上乍然焕发出笑意,眼眸温柔,一字一顿道:“对,喜欢。” 程颜抬头看了一眼床帘内挂着的灯,幸好不是非常亮。 君涧清垂眸:“好,听你的。” 可是空气陷入沉默,只剩下两人对视。 君涧清:“对,没有了。梦里她隻做了这些。” “怎么什么都被你猜对了,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