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颜以为她说的是手帕，“区区一个手帕，我还是买得起的。” 朱婧然眼睛还在红着，一时之间又让人分不清是擦红的还是哭红的了，她哭完的嗓子有些哑，看着对面关心地看着自己的程颜，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口：“感情也是。” 她斟酌着怎么劝说朱婧然，既然对方也不是一个对感情有极端倾向的人，那也不要这样总一棵树上吊死，什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又不是以后谈不到更喜欢的了。 谁知道朱婧然哭完一场，情绪收放自如地比她这个局外人还顺，“赶紧吃吧，再不吃待会儿凉了，肉会腻，不好吃了。” 也不知道是谁哭的可怜兮兮的。 两个人吃完饭，又因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程颜决定叫个代驾开车把两个人送到朱婧然家，她今晚好好陪陪她。 程颜有点担忧：“你一个人能行吗？” 朱婧然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今晚两个人纯粹把啤酒当饮料解渴用的，确实没喝多少。 朱婧然点头：“好。” 她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回的学校。 回了个好好休息，往上一翻，君涧清的消息是一分钟前发的，就像是在算着时间一样。 程颜慢吞吞回復道：【君总，你那边是早上吧？】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时差当然记得清楚了。 也不知道是在夸她真的记性好还是在夸她有心记这个时差。 意味着开会之前她都有闲时间是吗？ 程颜这样想着，回了个消息。 君涧清的消息下一秒抵达：【好，等你。】 【好了。】 程颜点击接通， 屏幕里出现了几天没见的人。 刚好将大开的领口露出的精致锁骨半遮半掩，白皙的肌肤和乌黑的头髮， 色板上两种最极端的颜色对比着， 显得视频里的人更白了。 这对于程颜而言有种矛盾的吸引力。 程颜说：“对，室友应该出去玩了。” 程颜靠在床头， 手本来正支撑着头， 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 叹了声气：“确实有点累，需要放松一下。但是君总不是想我了要和我打视频吗？所以我回来了。” 程颜便也收了自己做作的表演， 笑了一下：“其实还可以，晚上陪失恋的朋友吃了顿饭， 她也不需要我跟着， 所以我就回来了。” 君涧清问：“失恋？是你那位修车的朋友吗？” 君涧清的目光如水， 看着她说：“你的朋友我自然记得。” 君涧清看着视频里程颜提及那位朋友时落下笑意的嘴角， 心底对程颜朋友失恋的事情并不好奇，但因为程颜此时的情绪，所以温声问，“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是你的朋友很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