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 程颜抬头悄悄瞄她, 似乎怕她生气。 君总。 君涧清静静地看着她半侧过去的背,瘦弱却有力,说:“确实很麻烦。” 君涧清从沙发上起身, 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君涧清低头, 清醒后的程颜拉住了自己的衣服,却又很快犹豫着放开。 君涧清竟然当真不动了。 她醉酒后只会老实睡觉, 而不会那么闹腾。今晚的一切, 不过是她终究没忍住心底的情绪, 索性喝了不少酒, 借着酒意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只是程颜从没应对过这种关系, 努力深思后,她对君涧清这些天的情绪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而不够主动,其行为背后又代表着不在意。 可两个月后的君总却企图向她索求更多。 程颜想,或许自己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为什么要纵容她? 为什么就不能对她苛刻一些?冷漠一些? 而不是就这样因为我小小的眼泪、小小的挽留就妥协。 除了友情,她从没再在任何一段关系中享受到如此偏爱。 她在最该学会爱的年龄没有学会如何爱一个人,又怎么能在此刻,突然感悟爱的真谛,去回应爱? 程颜突然了悟,无论心意有多么契合,她也不需要爱情,那只会使她感觉到惶恐。 程颜一遍遍地在心底重复,以此来说服有过片刻动摇的自己。 对不起。 挽留是骗你的。 我给你一点你想要的,也是骗你的。 我只是想要这样一段关系稳定下来。 君涧清的表情也不再是强撑的冷漠,似有软化。 下巴抵在君涧清瘦削的肩膀上,程颜眼底的痛苦与歉意几乎要凝结成雨水,滴滴答答落下。 君涧清的腰被她箍得生疼,她感受着脖颈间的热意,轻声问:“你坏在哪里?” “一直不见你的,不是我吗?” 她听见君涧清轻轻地笑了,带动着二人紧贴的胸腔震鸣。 果不其然,年轻的姑娘眼睛哭的红红的。 之前的程颜,是会和她顶嘴,刺的她心底难受。 君涧清看着她,好像有一瞬间透过她泪洗过的眼睛看到了别的,也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声音平和而稳定,“我以为你会说‘合同协议上没有规定我人被你包养,想法还要被你掌控’。” 倔强的,带刺的。 这才是程颜,而非眼前这个柔软诚恳道歉的人,没有一丝棱角。 “毕竟,这件事情上,你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按照协议进行了。”君涧清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