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假设。”朱婧然强调，而后叹口气道，“本来就是这样啊，恋爱不都是刚开始的时候很甜蜜，慢慢的矛盾就会越来越多，直到两个人之间再也无法调和，不得不分手吗？” “你说什么？”朱婧然凑近认真听，勉强听到了个大概，她看着程颜脸颊微红，应该是酒意上头了。 “虽然谁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和这个人一直走下去呢？但大多数终会被现实打败。” 不知不觉两个人竟然聊到了爱情这种问题的姐妹谈心局。 她看着抱着抱枕昏昏欲睡的程颜，笑容更大了，像是第一次发现了好朋友的另一面。 内心竟然觉得从一而终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其他的都不算。 朱婧然抱着抱枕歪着头和程颜一起靠在沙发上，陷入了回忆。 有记忆起，和别的小朋友相比，尤其是同学里父母恩爱的小伙伴程颜相比，朱婧然都会非常好奇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 为什么程颜的爸妈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而她的妈妈永远只有一个人呢？ 小时候的朱婧然带着这个问题去问了正在修车的妈妈。 年幼的朱婧然被一句“然然最可爱”夸到了，红着脸说不要见。 年幼的朱婧然很自然地就说服了自己。 她有妈妈和姥姥，程颜有爸爸妈妈。 再长大一些，朱婧然理解了是她妈妈甩的她生理意义上的爸。 甚至认识程颜的人还会调侃她们家，父母是真爱，孩子是充话费送的。 从生前到死后，多么令人佩羡的一对。 从一而终啊…… 朱婧然想，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朱婧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睡吧，你就使劲睡吧，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还是个演技派，以后有机会我再对你严刑拷打。” 第二天她清醒的时候，昨晚大半夜来骚扰她的人早就不见人影了。 幸好你还知道收拾一下酒瓶子。 “你今天怎么了？姿势好奇怪？”蒋洛英歪头问明显不正常的程颜。 昨天晚上朱婧然把她扶到沙发上的时候，她其实有些意识。 反正朱婧然家的沙发她小时候也睡过。 现在她长手长脚的，窝着确实容易落枕。 程颜僵着脖子道：“算了吧，可能明天就好了。” 程颜点头：“好。” 她找了个药贴贴到脖子上，想了想，掏出手机，对着相机自拍了一张，特意把药贴的地方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