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弹出消息—— 君涧清回:【嗯。】 她没有残疾,曾经甚至还靠着伪装蒙蔽了许多人的眼睛,自然不会将梁辉的话放在心上。 手掌的光滑面料下,斑驳疤痕携带着岁月时光永久的留在上面。 她看到后,会不会觉得丑? 无聊的想法。 她从学校出发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本来想着很晚就不回来了,但想起白天给君涧清发的消息, 她还是打车回来了。 “不需要, 不用管我了。”程颜说。 程颜放下背着的包, 问:“吴姨,还有什么事吗?” 她也是所有佣人中最有资历的那个,为人和善细心,不过程颜一向和别墅里的其他人不怎么打交道,所以和她接触不多。 程颜点头:“没问题。” 都是君涧清平常的口味。 “君总, 我来送夜宵了。” “嗯。”程颜托着托盘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君涧清的脸色很白,很不正常。 “你生病了?”程颜握上她搭在桌子上的手,很凉。虽然平时君总的手就捂不热,总保持着一个温凉的温度,但今天摸起来格外的凉。 程颜的视线从熟悉的钢笔身上掠过,皱眉不讚同道:“什么叫或许?病了就要看医生啊。而且你不舒服,还坐在书房里工作什么?应该早点休息的。” 程颜诧异:“嗯?” 程颜这才注意到她是穿着睡衣办公,显然之前已经洗漱过了。 她凑近,抬手往君涧清的额头探,发现探不出什么。 她挪脚就要离开。 “心不静,可能是因为床太大了吧。” 她从这句话出品出一些微弱的依赖。 程颜回头,垂首看见君涧清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的脸很白,唇色也很白,衬的漆黑的眼睛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认真。 可她握她手腕的手却很用力,指尖发白,青筋凸起,程颜甚至能感受到微妙的痛意。 君涧清盯着她脸上若无其事的笑,那笑容虚浮的覆盖在表面,使劲一扯好像就能把它扯掉。 程颜笃定:“是的,君总你肯定是被身体影响了。不是都说生病了的人喜欢东想西想一些事情吗?可能你现在就是。” “嗯。” 见状,程颜放心地笑了,而后脸上重新染上忧虑,离开书房去找测温枪。 下楼时,吴姨正在楼下,见到她面无表情地从上面下来,担忧地问:“程小姐,怎么了?君总……责备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