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介怀什么?”程颜双目瞪着君涧清,忍不住冷笑:“如您所说, 从接受协议的那刻起,我就该料到会有今日的一幕。君总,我从不为自己所做的后悔,所以真是不好意思,您真是想岔了。” 程颜不否定自己的行为,就是在从不否认她出发的目的。 保护陈舒华。 程颜说:“至于我生气什么?高高在上的君总似乎是忘记了,我们签订的协议里似乎没有提及我必须要像个玩物一样随着你摆弄!” 摆弄。 程颜讥讽道:“还用我说吗?您做都做了?” 程颜竟然没有全部因为陈舒华才做的今晚这一切吗? 君涧清拧眉,问:“我做了什么?” 君涧清一怔,并不否认。 “君总,你做这些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没有,哪怕我已经尊重当初的协议,坚定的拒绝了和陈舒华的交流,你依旧只顾自己,所以在那一刻我只是一具被你随意摆弄的玩物罢了。” “……” 程颜琥珀色眼睛里的情感实在太刺人。 在廊道里的那一刻,二十多年没有过的轻狂与妒火控制了她,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君涧清做出了如此轻率肆意的举动。 她确实失了分寸。 “你不是玩物。”君涧清抚摸上她的脸,拇指轻轻擦拭着她下巴的红印子,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声音含着一丝温柔:“我当时衝动而已,你怎么能因为人衝动的行为就将人定义呢?颜颜,这太武断了。” 她还没有消气。 被拒绝了,君涧清也不恼。 这是她们二人之间的“战争”。 “我否认这句话,颜颜。”君涧清的声音变得温和,丝毫不见最初的危险压抑,“你体谅体谅,看到你和她再次纠缠在一起,我稍微有些不冷静,是可以谅解的,对不对?” 你自己自讨苦吃,怪谁? 君涧清眼眸稍暗,语气温和地仍然像在哄人:“所以之后在廊道里你为了保她,拉我走,我并没有再做什么。” 只是看在程颜的份上,她忍下来了。 哄她? 将她别过去的身体扭转,女孩红了的眼眶映入眼帘。 “你先是把我当作玩物、工具,回来后又逼我向你服软!” 心瞬间慌了,君涧清指腹擦拭着她滚落的眼泪,轻柔哄道:“怎么会是逼你呢?我分明是想让你……” 程颜眼睫带泪,哭的梨花带雨,脸上却大有一副“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的表情。 君涧清神色有些不自在。 君涧清放在她肩头的双手绕过脊背,圈住她修长的脖颈,带着梨花带雨的程颜身体往前倾,而后身体压下。 可温凉的唇落在了脸上,细腻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想让你,哄哄我。” 轻啄着吻去所有泪痕,君涧清稍微退开一点,眼也不眨地看着程颜,尤其注意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