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颤，再没有回头。 陈舒华将菜单递到她面前：“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再去看每道菜的价格。 低头点了两个，陈舒华又勾了几道菜，将菜单送还给服务人员。 “这是君山银针，听说它的成品茶是按照芽头的肥瘦、曲直、色泽暗亮进行分级的。我们现在喝的，看它芽身金黄，估计是很不错的优质茶。”看她喜欢的样子，陈舒华解释道。 陈舒华说：“我家里有一些别人送来的君山银针，你如果喜欢，明天我给你带一些。” 连餐前招待客人用的茶都这么精细昂贵，她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正餐了。 “其实刚才我们在外面遇到的那个人，你可能也听说过她。” 陈舒华摩挲着玻璃杯点头：“对，你应该知道君氏集团吧？刚刚的人，就是君氏集团的现任掌权人。” 她回忆道：“感觉是个很厉害的人，但没想到她那么厉害。” 君氏集团的现任掌权人，当然有这样的资本。 这些流言是她去年刷到的，结合最近君氏前任当家人去世的新闻来看，很难不怀疑那段时间可能是大集团内部争权夺利的白热化阶段。 “哦。”程颜点头，然后耸肩道：“不过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觉得，以我的身份，以后应该都不会和这位君总有交集的情况吧？” 程颜忽然反应过来了。 刚落座时思考的东西好像有了结果。 最正常的事情应该是，走在宽敞的大街上，偶然遇到，她向那个苍白羸弱的人投去好奇目光。而对方，应当矜贵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使是不小心对视上了眼神，也应当视她渺小如尘埃，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不留一丝痕迹。 她对她，是有些兴趣的。 陈舒华闻言顿了一下，说：“也不一定吧？” 陈舒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弯了弯唇。 “最近在公司的情况不顺利吗？” 陈舒华苦笑道：“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挺陌生的，不过好在有一些前辈的帮忙，也逐渐上手了。” 她不喜欢经商，但不得不去做。 在看到同一领域中那个站在尖子塔上的人时，除了仰望，心中也升起了挫败。 陈舒华忽然握上她的手，眼里盛着对自己的怀疑：“学妹，你说我真的可以吗？” 程颜没有挣开。 就算她没有天赋，但在商业的战场上，以她的努力和性格，做个平庸的守成者，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菜上来了，两个人暂时歇下这个有点沉郁的话题，专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