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强烈的电流瞬间洞穿的祂们的身躯,眨眼间“电疗”便被修复好了。
生命力之顽强到了瞠目结舌的效果。
眼见祂们的数量越分越多,像是无穷无尽似的,随时可能侵占这片界域。
位于地底精美洞穴处,终于有了些动静。
一道快如闪电连影子都没法看清的钢铁之躯,踏步而来。
只见祂手中持着一把散发淡淡金光的钢剑,祂只是随手这么挥舞几下,甚至没有将刀从刀柄里拔出。
没有招数也不讲究路数、却处处都是刀光剑影。
只不过在天边闪耀了几下,生成的刀剑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对着“客人们”切割,速度快到祂们的细胞再生都比不过。
再一瞧这些诡异生物,便只剩下一堆腐烂的肉酱,随着极端的地势很快便被“自然”给消化掉了。
来者身穿一套鳞片轻甲,偷窥的面罩刚好将脸给遮蔽住了。
“又是些过境生贪念的老鼠。”
祂习惯性地将这些“入侵者”不费吹灰之力地斩杀。
近来这些鬼东西的数量倒是越来越多,虽说祂们跟正面战场的敌人相比,实在是太弱小了些。
而祂的职责则是决不能放任这些“偷渡”而来的客人去到深层世界。
更不能让祂们将此地的坐标公之于众。
所以只得斩杀,一个也别放过。
祂记不太清从什么时候便开始担任这项指责,像杀戮机器镇守在此,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从来到此地之后许许多多的事都被忘得干净。
祂时常会遗忘那些不重要的事,即便一时想起没过多久又会遗忘。
这种滋味可不好受,祂看上去拥有一切,漫长的寿命、强悍的力量,和令人羡慕的坚实躯体。
凡人梦想的不老不死,在祂眼里却什么也不是。
枯燥地坐守于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做着相似的事,
便等于是只过去了一天。
祂不是没想过自我了断,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研究死法,经历过此地严寒库晒的极端天气,从几千上万米的高空一跃而下,怎么都没法死去。
记忆中也除了痛苦便什么都不再剩。
“滴滴……嘀嘀嘀……”
原先的洞穴中,只有几件十分简陋的用具,而墙面上一面没法反光的玻璃镜最是显眼,它一直在发出相似的信号,
跨越五大海洋传递至此处。
祂收起钢剑,目光冷峻地原路返回,看着悬挂玻璃镜最终还是选择接收信号。
“门老师……门老师……在不在……在吗在吗?”
只听到那边不断地呼唤着这个古里古怪的“称呼”。
在接通的一刹那,凃夫便马不停蹄地叫喊,语气中还有几分急迫,这是以往自己很少有的心情。
坐落洞穴的祂情绪波澜不惊,沉稳地回应道:
“什么事。”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无线电的那一头,凃夫确认听到“守门人”的声音,悬吊的心很快便松懈了。
“没什么,只是刚才召唤了一只来自深渊的信使小姐,她说深渊近来发生了一些动荡,然后暂时脱离了那里。”
凃夫一股脑地将刚才发生的事重新叙述了一遍。
对面那位直接甩过来一个名字:“塞尔提·杜尔拉汗。”
“没错,正是她。”
“她说得不错,近来的深渊确有些动荡,涌入近来的‘老鼠’数量变得更多,真是麻烦的事。”
“守门人”平淡的语气,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事。
“老鼠?那是什么。”
凃夫一怔,并不太理解祂的意思。
“不重要。”
“好吧,那您认为什么比较重要,或许您可以告诉我,不久前我已经正式晋升了半神,或许现在能对您的处境有些帮助。”
“哦,你已经踏入半神。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因加索的遗迹,干得不错。”
“守门人”短暂地惊讶了一下,眉宇间的神色显得十分忧伤:“我的确有件事要你帮忙,近来我一直都在找寻我的记忆,怎么都没法回想起来以往的记忆。
我遗忘的速度更快了。
甚至,现在连我是谁也忘得一干二净。”
无线电台的凃夫静静地聆听者,到适当的时候才插嘴:
“其实根据您过往告诉过我的许多信息,我大概已经猜测到了您的身份,如果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您你是谁。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
深渊那头沉默少许,然后才缓缓地开口,
“我想知道。”
“狮心王陛下,久仰您的大名。”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