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栎深吸一口气，“灯坏了？有新的放着吗？” 果然，几分钟后，灯影不晃了。 戚栎：“……你家一直都这样？” 戚栎：“不找人修一下？” 最近，楼上的河马大哥处于发情期，整个人非常暴躁，经常变成河马形态到处乱走、乱跑。 不过，叶衾年已经习惯了，掉一会儿就不掉了。 说实话，房子内部的装修和楼道相比，好上许多。 家徒四壁，墙皮破碎，灯半好不坏，地面甚至连瓷砖都没有，而是黑乎乎的水泥地。 “厨房在这边。”叶衾年带着戚栎过去。 “不是。” 是一处很隐蔽的死角，有个生锈的铁块，三个轮胎，上面很多纸皮，冬天很温暖，夏天就可以撤开纸皮，躺在冰凉的铁块上。 大多时候，都是叶衾年胜利。 叶衾年面色平静，“我跟着一个叔叔，后来我长大了，叔叔生病死了，就我一个人了。” 戚栎说不出话了。他知道少年物质条件不好，但没想到差到这种程度。 戚栎往后退，脸还是留下了湿哒哒的触感。 戚栎顺着弧线看过去，巨大、透明的浴缸矗立在一旁，里面有几十条鱼游动。 “嗯。”叶衾年认真地看鱼游动，忍不住舔了舔唇，这只好肥啊，吃起来一定很肥美。 “对啊。”叶衾年脸上写着“不然呢”三个字。 叶衾年点头，“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直接吃啊。” “嗯。” 叶衾年不懂什么是寄生虫，但假装懂了，“哦，好的。” “哦。” 戚栎想了想，“要不要晚上吃鱼？我给你做。” 戚栎笑笑，“你试过？” “或许我做的好吃。” “吃吗？” 戚栎笑容加深，“那今晚做个全鱼宴？” 戚栎不知为何，心脏泛着软意。 戚栎摸摸对方的脑袋，轻声问：“除了鱼，还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戚栎——”叶衾年仰头。 “你今天好奇怪哦。”叶衾年嘟囔，嘴巴微微鼓起。 “你突然来我家，要做饭给我吃，还对我变温柔了。”叶衾年攥紧手，喉结滚动，“你、你……是不是对我……” “图谋不轨啊？” 果然是少年能说出来的话。 叶衾年慢吞吞地说：“图我漂亮可爱，想要我给你撒娇。” 戚栎：“……呃，我图你漂亮可爱，想你给我撒、撒娇？” 叶衾年无辜地看过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