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受得住。” “够不够？” 田田摆手，“没事，不够吃完找我。” 小溪一开门，差点撞到少年。 叶衾年摇头，嘴里还有三文鱼，含糊说：“……没事。” “嗯……” “不闹。” 小溪正要起身，门外传来一声呵斥：“薇薇安，下来！别以为藏着，我就不知道你偷吃罐头，嘴巴糊了一片！” 田田看热闹，“薇薇安又偷吃零食啊。” 田田笑得不行，“薇薇安谁都不怕，只对老板怂。” 田田也觉得奇怪，“是呀，老板也不凶，但那些调皮鬼就怂老板。” 田田低头，刚好看见叶衾年的头旋顶。 叶衾年抿了抿唇，重重地“嗯”了声。 “有一年，猫咖的生意差得要命，连续几个月亏钱，老板也没失态的时候——当然，私底下不好说，但对我们的态度一切如常。” 小溪哈哈笑，“这个称号还是我起的。” 小溪：“不好说。” 叶衾年茫然地仰着头，像听什么神话故事。 小溪：“反正我们没谁见过他生气。”她有时候也好奇，老板生气到底是什么样子。 永远微笑礼貌，透出一种捉摸不透的疏离感。 ——嗯，猫咪是人形时，他就算人。毕竟对方区别对待。 “你们看见叶——”戚栎刚踏入厨房，雷达瞬间亮起，他扬眉，“叶衾年，你躲在厨房吃什么？” 下一秒，他觉得自己的动作好蠢。 “早餐没胃口，来猫咖吃三文鱼就有胃口？骗我呢？”他试了试碗的温度，“大早上还吃冰的，不怕闹肚子。” 他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说：“对，骗你的！我早餐有胃口，现在也有胃口了，你要凶就凶，我才不怕你！” “那个……”戚栎轻咳，慢慢站起身。 “老板，我出去一下，麻烦借个道。” “我出去喝点水。” 小溪脑子空白，眼见同事一个个走开，她镇定地说：“我去教训薇薇安。” 厨房只剩戚栎和叶衾年，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 叶衾年悄悄往上瞥，一撞见戚栎的视线，立马低头。 戚栎抓住他手腕，“慢点吃，别噎到了。” 他硬生生在一分钟内，塞完所有三文鱼，然后得意地看向戚栎。 叶衾年咽下最后一口，仰头，故意硬气地说：“要！” 居然莫名可爱…… 叶衾年瞪大眼睛，反应几秒，才撇开头，不给坏人类摸。 他意识到什么，反思了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