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昂头，盯住戚栎，眼睛眨也不眨。 猫咖 戚栎平日风雨无阻，八点准时到猫咖，今天却少见的迟了半小时。 叶衾年年纪小，脸嫩生生的，加上性格害羞，店里的姑娘们都把他看做弟弟，格外关照，时不时还爱逗他。 “衾年！”小溪刚好从二楼下来，乐呵呵地说，“怎么没穿昨天的——” 凭着昨天的直觉，老板似乎和小朋友有矛盾，但具体是什么，她也无从得知。 小溪赶紧点头，“备好了。” “好。” 他看到有智能猫砂盆亮红灯，满了，就捋袖子去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又是这样…… “好的。”叶衾年快步走过去。 他稍稍松了口气，肩膀也没那么僵硬了。 少年平静而自然的脸庞在脑海浮现。 戚栎痛苦地捂脸，重重叹气，这都什么事啊！ 出于某种微妙的情绪，大半个上午，戚栎有意无意地避开叶衾年。 戚栎再也没有像当时那样，因为担心少年而频频关注，如今反倒有点避之不及的意味了。 猫咪们仰着头等待午饭，一团的毛茸茸五颜六色，时不时响起“喵喵”声。 今天的菜单是红烧茄子和咕噜肉，散发出浓郁的酱香和酸酸甜甜的气味，再配上香碰碰的米饭，令人食指大动。 一大碗米饭，不到五分钟，已经被他吃了大半，菜也尽数消灭。 “吃了，不多，所以饿得快。”戚栎笑笑。 戚栎一怔，顺着看过去。 戚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戚栎眉头微皱，这食量，和猫儿一样，不，比猫儿还少。 叶衾年跟了上去。 叶衾年静静地看着戚栎，嘴唇动了动，说：“你又生气了。” 叶衾年轻声说：“你为什么生气？是我说错话了吗？” 少年过分坦然的态度，令本不应该慌忙的他，心乱如麻。 “不，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戚栎有点烦躁，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 “……你嘴唇有点白，去休息吧，下午还是不舒服的话，就、继续休息，或者回家也行。”戚栎顿了顿，又补充，“不扣钱的。” 戚栎不想看见他。 “嗯。”叶衾年闷闷地应了声，也不看戚栎了，从他旁边绕过去，往后门去。 十分钟后。 后面有八九个休息室，因为猫咖工作的基本都是姑娘，戚栎也不可能和她们混着用，就固定去最右边的休息室。 但少年有点迷糊，常常走错。戚栎有时候撞上了，也不吵醒对方，自己去另一个休息室。 “咔”，轻微的声响后，室内空无一人。